风吹动门,生锈铁门发出细微“吱呀”声响。
似乎有谁轻巧脚步声掠过。然而,天台上两人全然不觉。
温演看着他,忽然抬起手,解开衬衫上三个纽扣。
“虽然没有腺体,也闻不到信息素。但如果这样做能够让你舒服点话,没有意见,也不会觉得疼。”
“……如果你在心里把和那群丧失理智野兽划为派,那你可大错特错。”
片刻沉默之后,凌存讥讽地笑下,把捏起温演手,以种不容拒绝气势,对准那个已经变淡粉色齿痕,恶狠狠地咬下去。
细细密密、如同针扎微小疼痛,潮水般于温演手掌上蔓延开来。
凌存恶狠狠地瞪着温演,手指紧紧地按着那只抚摸他敏感脖颈手,呼吸越发地急促。
温演想,凌存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样子?
烧红、泛着水光眼睛,和凶狠、却在发小面前失去威慑意味嗓音。
“要咬口吗?”
片刻之后,温演轻声说道。
皮肤立刻战栗起来,仿佛对虚空恶意敏锐地举起盾牌。
“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没办法坐视不管。”
过剩责任心,不知缘由怜悯,平静无波面容,仿佛居高临下般、朝他伸出手。
……无法理解。
凌存心里涌现出大片大片无法克制、仿佛燃烧般烦躁感。
血液从小而浅洼地里缓缓溢出,顺着他皮肤,滴落在凌存雪白衬衫上,迅速晕染开来。
半靠着墙壁嚣张少年昂起头,琥珀色瞳孔中,满是对他挑衅:“想要同情可怜,你还不够格呢。这是对你蔑视惩罚——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度过易感期!”
温演注视着那个沾着血、半月形齿痕,心头像是被什柔软东西扫过,痒痒。
残余、火辣辣触感让他忍俊不禁,始终平静脸上终于出现波动。
“是,”他轻声笑,“明白。”
他那双漆黑、如同潭水般无光深邃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仿佛正在火山爆发前夕凌存。
“……像你之前做那样。”
“你这个,疯子……”
凌存把拍开那只近似于钳制他手,恶狠狠地说道。
然而,他游移又黏稠眼神却出卖他此刻真实心情。
这无法轻易消弭烦躁感,和易感期难以克制、黏腻燥热感交织在起,不断地灼烧蒸发着凌存理智。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啊?
他真是完全不懂记疼蠢货吧?
明明、明明过去发生那糟糕事情,虽然不全是他错——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他错,可他为什能够当作什都没有发生,如既往地、耐心又温和地对待他呢?
他是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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