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去。』
魔鬼抚摸着他背脊,近乎劝诱地伏在他耳边。
『这就是你想要。』
冷风拂在发热耳廓上,让
无论是她,还是温演,都清晰地知道,即便面对是个穷凶极恶恋童癖、个手上沾着别人鲜血恶徒,阉割依旧被归在故意伤害范畴里。
阉割对雄性生物而言是最严苛惩罚。生育能力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不能由常人随意剥夺之物。
“……但是你没听它,你没有那样做。”片刻之后,梅可萱声音响起。沙沙,如同被风吹落树叶。
“很遗憾,确实做准备。”温演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只是没有那样做。不想坐牢。”
“坐牢话,就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这是最不想面对。”
“说——”梅大小姐怒发冲冠,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你能不能考虑下自己安危啊?你这个人完全没有安全意识是吗?你知不知道和恋童癖杀人犯同处室,是多危险事情啊?你竟然还想反制对方……万不留神被对方按倒,你现在就已经在排队投胎!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温演点头:“知道。”
“你知道还那样做?疯吧你!”
“确疯。”温演垂眸,盯着楼下被风吹得到处跑红色塑料袋,压低声音,“梅可萱,又听见那个魔鬼声音。”
“……怎会?它不是消失吗?”
昧喘息,细小伤口里渗出血丝,高热皮肤隔着薄薄衣衫相贴触感……如此种种,伴随着凌存思考逐渐显形,他掌心不由地沁出热汗。
恼火。
为什会莫名其妙地联想到和那家伙接吻画面啊……!
凌存咬咬牙,用力地把纽扣摔回抽屉里。脚抬,把抽屉踹回夹层里。
“……烦死。”
温演看着空气里浮尘,心不在焉地聆听着梅可萱那边传来背景音。
空灵且悠长吟唱,像是森林深处精灵们歌。
他没有告诉梅可萱是,在警察局附近小巷和凌存分别时候,他目光几乎无法从凌存后颈上离开。
Alpha腺体因为愤怒而充血,因此微微浮于白皙皮肤之上,泛着粉色光泽。
温演目光灼灼,咽喉里隐约能够尝到些微干涩血腥气。
“也以为它消失。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凌存彻底疏远,魔鬼也就不再出现。”
——就像离开过敏原就不会再出现应激反应。
“但是这次,就在意识到陈靖有可能是冲着来时候,又听见它声音。”
温演蹙起眉头,“『把那家伙阉割不就好?没有作案工具话,他就算想做什,也什都做不啦。』……魔鬼用轻快语调,在脑子里这样说。”
电话那头,梅可萱沉默。
到底要拿他怎办才好啊。
脖颈处腺体隐隐发着热,易感期却没有爆发。这种令人恼火感触,从他和温演昨天在警察局附近小巷分道扬镳开始,就直没有散去。
凌存起身开窗,凉凉夜风吹进来,那份难以言喻燥热才随即消逝些许。
*
凌存正在烦恼同时间,不远处住宅里,温演正靠着阳台玻璃门,举着电话,被迫接受梅可萱狂轰滥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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