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他做事总是很没逻辑,好像任何事都是随心所欲之下产物。他对产生「兴趣」,也不过是随时都能消散无根浮萍,不能长久。去期待这样东西,会显得像个彻头彻尾傻瓜。”
人呼吸声,在雨水噪声里,脆弱到像是几乎不存在般。
“……不能再和他继续做朋友。甚至没办法允许他再朝靠近哪怕点点。爸爸,你说到底该怎办呢?”
温演注视着凌存彻底淋湿、瘦削背影,喉头微动。
友,害得他人生彻底毁。山火事件过后好几年,他悄悄地回到小镇,试图报复温演,却假装才是他目标。温演再次……保护,尽管那并不是想要。”
“小时候,您对说,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会无条件保护自己孩子,而孩子并不定能够做到无条件地保护父母。深以为然,保护是需要勇气和惯性,如果不是长期保持着‘要保护某人’心态,是无法做到在危机降临第时间就做出反应。”
凌存语速很慢、很平缓,点都不像他平时扯着嗓子嚷嚷、如同下秒就要和谁吵架般模样。
温演被忽然降落细水珠砸到脸,昂头看天,才发现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乌云缝隙收拢,忽然开始下起雨来。
“朋友遇险时候,差点做懦夫。尽管最后回头也没能为他做些什,还招惹上奇怪恶徒,也不后悔。可是这样事情越是发生,越是感到奇怪……奇怪于温演这个人。他到底为什,每次都能精准地出现在狼狈不堪、需要帮助时刻呢?”
啪嗒——、啪嗒。
“他是时时刻刻在看着吗?还是从很小时候开始,他就下意识地把当成件易碎物品来对待?他觉得是值得保护、脆弱、难以独当面,所以像是施舍般,轻飘飘地将沉重帮助如同蛛丝般悬垂在面前。”
地面逐渐被雨点覆盖,呈现出更深层色彩。湿漉漉,像是某种两栖动物刚从水中出来时皮肤。
“……不否认他善意是真挚,甚至确是所需要。甚至隐隐地对有他兜底这件事情产生种莫名依赖……这种依赖令感到恐惧。不由地想,如果不能事事依靠自己解决,而习惯性地去寻求他人帮助话,倘若哪天孤立无援,难不成要在原地等死吗?况且人活在这世界上,死亡或是悲伤时候,总是只有自己个人。”
雨滴砸在树叶和草丛上声音闷钝而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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