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被邀请留下来吃晚饭。
温演眨眨眼睛。
今天是什非常幸运日子吗?
“……干嘛不说话?你也烧傻?”
凌存瞥温演眼,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因为他还在发烧。
凌存咳嗽声,按着脑袋上毛巾缓缓起身,琥珀色眼睛从温演惊慌失措脸色上扫过,里面满是复杂情绪。
“谢。”
……凌存是在跟道谢吗?
温演脑袋像宕机机械样,要逐字逐句地去理解,才能参透凌存想表达意思。
他确是在表达感谢没错吧?
两个人打游戏到深夜——或者说,是凌存单方面地赢到深夜,然后累得瘫倒在床铺上,带着胜利者微笑,满足地陷入睡眠。
温演睡眠很浅,他其实并不习惯身边躺着个陌生人,即便那是他第眼就喜欢凌存。
局促感和陌生感折磨着他,叫他几乎没法正常入眠。
闲来无事,只好就着窗楹跌落惨白月光,根根数着凌存睫毛。
不知不觉间,就安心地睡着。
霍劲羽离开凌存家时,轻手轻脚。伴随着细微声“砰”,大门被合上,房间里再次归于沉寂,只能听见钟摆左右晃动细小声响。
温演端来盆冷水,打湿毛巾后,叠成规整长方块,堆在凌存额头上。
然后扶起凌存上半身,将温水递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地将药片塞进凌存口中。
烧得迷迷糊糊少年紧闭双眼,呼吸并不均匀。察觉到口腔内异物,他喉头滚动几下,就着温水将药片咽下去。
做完这切之后,温演缓缓起身,随意从客厅角落拉来张低矮蛋糕凳——凌存小时候最喜欢椅子,长大后对它彻底失去兴趣。张云间觉得它很有意思,又承载着过去回忆,索性将它作为纪念品留下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冰箱边,拉
表情、语气,还有眼神……都没有出错,也没有歧义。
这让习惯接受凌存命令温演感到有些神奇。
“你在发什呆?”
凌存脚踢开被子,利落地起身。温演给他换上干净衣服,似乎是他初中时代遗留产物,虽然被张云间好好地熨烫过,很显新,但穿在凌存现在肌肉蓬勃身上有些紧,在他胸膛之下勒出道隐隐肉色痕迹。
“你晚上留下来吃饭。红油火锅能吃吗?”
凌存至今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干嘛盯着看,有点恶心。”
忽然,凌存沙哑声音响起,吓得走神温演个激灵,险些跳起来。
背部下意识往后靠后果就是:尖尖茶几角精准戳中温演脊椎,阵发凉痛感顺着他神经往上路狂飙,最终化作句“嘶——”从口中逸出。
“……蠢。”
温演颔首,手肘撑在膝盖边缘,就着客厅昏暗光线,静静地注视着凌存面容。
细碎刘海之下,是因为仰躺姿势而微微显露美人尖。凌存鼻子很挺,鼻翼窄,鼻尖左侧有颗小小红痣。
温演直觉得那颗痣很漂亮,长在凌存倨傲脸上,总会给人种莫名艳丽感。
……尽管凌存脸部线条很干净凌厉,嘴唇也很薄,是彻头彻尾、男性Alpha特征明显长相。
温演看着他,想起小时候他留宿凌存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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