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率给他留
位置就在凌存旁边。换做旁人，此刻早已尴尬地面露难色。但周濛面色如常，自然地坐下，还和身边人热情地打
招呼。
凌存只是瞥他
眼，并没有接话茬。
但他平日里总
凌存迅速错开目光，不去和他对视。指尖按着牛奶纸盒，缓缓往里收紧，把纸盒压出个凹陷折痕。
……啊，好烦躁。光是看见这个人，就觉得脑袋里面乱糟糟。
周边人随意地聊着天，氛围很快被王率冷笑话炒热。他坐在个Omega身旁，搂着人家肩膀，笑得开怀。
过会儿，周濛姗姗来迟。
他洗澡，发梢滴着水，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脖颈处皮肤泛着浅浅粉色，像是橱窗里精心制作糕点。他衣着很随意，白衬衫，针织外套，黑色西装裤，白袜子上还有粉色小熊印花。
凌存收拾好切，特地洗澡、换身衣服，来到王率和李岩门前。刚敲门，就对上王率笑意满盈脸。
“……吵死。”凌存面说，面迈开长腿往屋子里走，发梢未被吹干水珠缓缓往下滴落，滑入他扣紧衣领里，“怎
这多人？”
小小双人房里塞整整八个人。除去李岩、王率、凌存和温演之外，还有三个同班Omega和个Beta。
“人多才热闹，玩游戏才有意思呀。”王率把瓶打开草莓牛奶塞进凌存手中，“喏，给你牛奶。苦瓜味太难买，好像只有你常买那个牌子才有。草莓味也不难喝，凑合下咯。”
凌存皱着眉嘬口，没说什。
管是你，还是凌存，都不想让这件事情被无干系人发现吧。”
成为班级里风云人物是需要付出代价。
站位置越高，需要面对审视和攻击就越多。别人对处于众人瞩目之下高位者抱有憧憬和善意前提是，站在这个位置人是否真担得起这份沉重关注。
因而，友善温柔者担心人设崩塌，高傲不驯者恐惧登高跌重，人缘广泛者焦虑熟人背刺，平淡潇洒者愤怒风声造谣。
只有本就是透明、不被任何人在乎看见人，才能无所畏惧地行事。
他笑着招手，仿佛方才什都没发生般：“抱歉，
来晚！”
“太慢吧周濛！罚你喝半听啤酒！”
王率起哄，倒杯啤酒，跑着递到周濛手里。
“好好好……”
周濛无奈地笑笑，仰头喝完，便朝着茶几方向走。
“好啦，赶紧去坐着吧，把最好位置留给你。现在只要等周濛过来，们就可以玩游戏啦！”
王率揽着凌存肩膀，把他按在能吹到最多空调暖风位置。
凌存抬头，就和坐在对面温演对视个正着。
凌存：“……”
温演：“……”
然而人生而便融入集体，不论是自愿还是非愿。因而为留在框架里，成为「正常人」，束缚自身行为、必要时刻牺牲自己利益，也在所难免。
这就是周濛、凌存和温演，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并保持致沉默缘由。
“知道。”周濛收敛神色，指尖把塑料袋翻得哗啦啦地响，“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让别人发现不对劲。这对们都好，明白。”
*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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