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把上衣解开。”
温演表情下子僵住,他昂着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凌存。
凌存瞥他眼,“想什呢?说,要给你处理伤口——不然,你明天打算顶着这个破破烂烂伤口去见别人吗?不怕被人说闲话啊。”
温演内心纠结道:跟你传闲话,又没什意见……
但手上动作很快,几乎条件反射般,在接收到凌存发出指令瞬间,就立刻解开领口扣子。
谁知周濛次不知该说是为难还是推诿拜托,竟然让他重获靠近凌存机会。
……这样感觉太难得。
温演现在就像是明知道太阳光热是灼人滚烫,却依旧扇着蜡制翅膀、几乎是孤注掷地飞向烈日伊卡洛斯那样,怀揣着惴惴不安心情,止不住想要靠近凌存。
小存会不会觉得他得寸进尺呢?
会不会因为他失控、无法克制表现觉得他讨厌?
难不成,自己是喜欢那个笨蛋吗?
这怎可能!他到底有什值得自己喜欢地方啊!又笨又电波还是个偏执变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凌存纠结万分时候,外头温演已经把切打理妥当:
扫干净地上垃圾,规规矩矩地塞进垃圾桶;用深色袋子包起抑制剂包装袋和空壳,打算明天拿到规定垃圾投放口去;顺便把被凌存踢得乱七八糟毯子和床铺,抚平成原来模样。
凌存单边眉毛压低,无奈又可怜地看着他。
“知道。”
语罢,便随手从行李箱里扯出来几件衣服,匆匆往淋浴间里去。
靠在淋浴墙面上,凌存任由温暖水淋过他大汗淋漓皮肤。浴室里很快被翻腾热气占据,周围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即便因为易感期而消失理智伴随着大量抑制剂生效而渐渐回笼,可他只要闭上眼睛,还是能够闻到淡淡、血液味道。
凌存拿着碘酒和纱布,对着这个被自己牙咬得鲜血淋
“喂,起来下。”
凌存走路没声音,猝不及防地出声,把正在神游温演吓大跳。
“小、小存?”
“不是叫你待在原地不要动,等出来吗?”
凌存左手叉着腰,右手握着那杯兑到正好温度水,利落地把退烧药咽进肚子里。
他甚至还兑杯温水放在凌存床头柜上,旁边摆着退烧药。
做完这切之后,温演躺在自己床上,脑袋还是晕乎乎。
虽然小存态度如既往地恶劣,但显然,他对自己防备心已经不如高刚开学那会儿那冰冷。
两年多时间里,他直担心自己过分热忱和关注会给凌存带来麻烦。所以只是在班级角落里静静观察着凌存,并不会刻意接近他,或是主动找话题和他聊天。
他原本以为这样隔着天堑般生活会直持续下去,直到凌存考上外地大学,同他分道扬镳。
这味道并不好闻,但总缠绕在他口舌之间,迟迟不肯散去,和温演那人偏执性格如出辙。
……即便很不愿意承认,但他方才确因为温演血液而性致蓬勃。
这是反本能。
因为Beta并没有能够安抚Alpha易感期信息素。
想到这里,凌存表情变得稍稍扭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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