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近步也好、哪怕只是再被你看见次也好……不再想充当你世界里随时可以消失透明人,想成为你朋友、你可以信赖人。”
温演断断续续地说着,逐渐摆脱卡顿窘迫。
他字句都沁满真情实感,以至于站在他对面凌存反而开始手足无措。
这份感情太过沉重、太过浓稠,以至于无论是谁尝试去接受这份感情,都会觉得压力如山。
壁垒太过轻薄容器,是无法好好容纳水银。
“小存,怎?”
“你说‘迷恋’,是什意思?”
——难不成是真喜欢他吗?从很早之前开始?这是会发生在关系糟糕透顶发小之间事情吗?
“就是字面意思啊。”温演不适应凌存忽然冷静下来态度,说话断断续续,“小存你自己大概也有察觉吧?从你很小很小时候开始,就有很多人喜欢你。”
“哈?那种程度算不上‘迷恋’吧,大部分人只是遥遥地看见拿到奖,就擅自觉得是个如何优秀人;接触后又发现并非他们想象那样,再擅自失望——并不觉得这样肤浅情感能够算作是‘喜欢。’”
温演含含糊糊地说道。
“切,是你活该!”话语内容虽然很凶,凌存语调却是虚虚,“你不突然亲过来话,也不会咬破舌头啊!”
“对、对不起……”
温演气势下子弱下去,仿佛方才那个忽然发狠吻凌存鼻梁人不是他样。
“只是觉得你很好,特别好。”
——这人到底在说些什奇怪东西啊!
凌存睁大眼睛,琥珀色瞳仁颤动着。他下意识地按住温演肩膀,想要掰开他。
然而,这个轻柔吻稍纵即逝。
温演微微抬起头,却被同样抬头凌存狠狠撞下巴,牙齿正好割破舌头边缘皮。
霎时间,疼痛伴随着黏腻血腥味,渐渐弥散开来。
容器之外人则不得不担忧,是否未来某天,容器会不堪重负,骤然碎裂,剧毒水银便会喷薄而出,迅速消融在空气里,杀死自己。
“小
凌存咧咧嘴,表达自己不满。
“开始也是那样人啦……第次在公园见到你时候,只是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又很开朗,就擅自觉得可以亲近你。”
温演摸摸脑袋,露出窘迫神情。
“但其实,并不是那样。小存不是很好接近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亲近。即便这样,光是能够站在你身后静静看着你,就已经觉得满足。”
“‘喜欢’是毫无缘由,‘迷恋’也样。在反应过来时候,就已经像只围绕着火焰不断扇动翅膀飞蛾那样,即便会被灼伤死掉,也依旧想要靠近你。”
……觉得他很好和吻他之间,难不成有什必然联系吗?
凌存定定地看着鸵鸟样窝起来温演,心绪翻腾。
他站直身子,脑袋险些磕在山洞上侧崎岖岩壁上。
他面前,温演正低着头,面上神情阴晴不定,纠结地搅着手指。
“喂。”
“嘶……”
温演捂着嘴,狼狈地撤开距离,泪眼汪汪地看着凌存。
凌存喘着粗气,汗珠顺着他面颊滑落,滴落在他赤裸胸膛之上。
凉凉。
“小存……咬到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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