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做那人
影子。
「就像有光地方就有影，光与影并不是对立，而是相伴共生。光越强，影子就越强。水鬼要寄生在足够强大魂魄上，才能保证不会再次夭折。」
温演看见凌存脸上浮现出疑惑神情，贴心地解释道。
「‘光越强，影子就越强’……不见得吧。」
凌存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
个手电筒，高举过自己头顶，开到最大功率。
最终，走投无路夫妇二人不得不借助玄学力量，找上村中独居山林深处神婆。
神婆说，没有子嗣并非夫妇二人身体有恙，而是本该转世投胎在他们家孩子魂魄，在途经奈何桥时候被水鬼拖住。
丈夫大惊，连忙询问缘由。
神婆解释道，那水鬼是先天不足夭折孩子途径冥河不慎掉入水中所化。
若是没落水，它前世因夭折太早、功德不满，转生不过为畜；
凌存把游戏手柄随手丢，转过身，朝着温演盘腿坐下。胳膊肘撑在膝盖上，饶有兴趣地朝着他挑眉道。
「……唔，想到。这是个关于影子人故事。」
「影子人？完全没听过。你自己编吗？」
温演摇头道：「不是。这是
个……朋友？嗯，他和讲故事。」
故事要追溯到古代，某个封闭小村庄里。
*
「小存，你听过‘替死鬼’故事吗？」
小学时，某个闷热暑假，凌存在温演房间里打游戏。温演抱着小腿，安安静静地舔舐着手中甜到腻人冰棍，忽然如是发问道。
空调呜隆隆地吹着冷风，从凌存皮肤上掠过，扬起阵鸡皮疙瘩。
「那个故事都老掉牙。不就是不要轻易搭理站在路旁鬼魂
？那些都是枉死鬼，如果没法找到别人替他们看守死去地方，就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
「你看，只要光够亮，影子就只会剩下小小团。理论上，如果四面八方都受到强光照射话，人影子就只会剩下鞋子边边上那圈
落水，反倒被囚禁在河水中，无法进行转生，变成横跨在阴阳两界缝隙中存在。
若是有死人魂魄乘船路过，愿意载它程，倒也能让它顺利踏入轮回。
可那水鬼自己不甘，只想再世为人。便藏在黑莲之下，躲避鬼差搜查，无论如何都不肯独自投胎转世。
它留在这儿，只是为等待个天命之人出现——
个命格合适、能够承载着它身上积怨同入世光者。
对夫妇多年经营，终于拥有幸福富庶生活。
当年立下婚约时，二人郎才女貌、天生对，收到无数人祝福。
可时至今日，大婚已过去整整八年，妻子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丈夫到处寻觅良药，试无数法子，都没有效果。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家儿孙满堂，比他后成婚弟弟孩子都已经扎着羊角辫满院子跑，可他还是没有子嗣，心中自然羡慕无比。
凌存视线从片橙黑相间电子屏幕上离开，转头看向温演。
「有没有更恐怖点版本？老掉牙故事，根本吓不倒。」
「想想哦……」
温演把冰棒木棍丢进垃圾桶里，面用湿纸巾擦拭指缝间积蓄糖水，面温吞地回答道。
「你还真有啊？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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