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怎
感觉你心不在焉
？”王率
把勾住
凌存肩膀，笑着说，“反正高考完，你也保送——有什好焦虑嘛！就算要担心，也应该是
这个吊车尾担心考不上本科呀~”
KTV里嘈杂喧闹，头顶彩灯转动着，下下从凌存脸上扫过，刺激得他眼睛有些不舒服。
“……只是在想送妈什礼物比较好，明天是她生日。”
“靠，你不早说！”王率眼睛下子亮起来，“跟你说，姐之前不是出国学珠宝设计去嘛，现在回来，爸让她去自己个朋友那里实习。就在咱们在这个商城呢，待会要不要去看看？既
凌存手指穿在他发丝间，时不时抓紧下。过会儿，按着他后脑勺，往自己身上靠。
「头发好硬。」凌存颤抖着说，「有点扎人。」
温演呆呆地看着他，用湿纸巾擦脸。过会儿，才缓缓回答说：「……那去剪短。」
不知道是他说出哪个词又戳到凌存愤怒点，对方难得有点愉悦脸顿时黑下去。长腿抬，就从他身前撤开。
皮带上零零散散装饰品碰撞声音，在寂静天台清晰可闻。
*
晚上做梦。
是之前发生过事情。
敞亮天台，被锁起来铁门，昏暗隐蔽角落。凌存按着温演头，让他蹲下身，还用穿着球鞋脚轻轻踩着他背脊。
夏日热气蒸腾，暑气贴着皮肤，诱导渗出细细密密汗珠。
教室”等字样。
沉重睡意袭来，因为接连考试而过载大脑直接进入深沉休眠模式——温演甚至没能坚持到洗澡洗完。
半夜惊醒时刻，浴缸里水已经凉透。他撑着僵硬酸涩身体缓缓起身，顿时感到凉意上涌，忍不住打个响亮喷嚏。
水珠淅淅沥沥地从他发梢滴落，砸在他块块分明腹肌上。
“……不会感冒吧。”温演捏捏喉结，感受着咽喉里不断上涌、火辣辣痒意，心生悔意，“早知道该撑到洗完……”
「……切。」
拉开天台门之前，温演听见凌存沉默许久喉间，泻出声轻响。
最后，他还是没有剪掉头发。
*
翌日。
「你明白吧。」倨傲少年低垂着眼眸，炽热掌心抵在他额头上，「把拉链拉开。」
学校里种好大片香樟树林。这种常绿乔木，不仅不易被虫寄生，也能有效绿化环境。
散发出、淡淡香味，不至于像石楠那样刺鼻。发花和换叶季节，打扫起来也不像银杏树那般麻烦——简直是万能至极、不会被任何人讨厌完美树木。
但温演并不喜欢它气味。
温演半阖着眼，缕金色阳光落在他面颊上，灼热得像是要烫出个洞来。
浴缸里泡沫消退大半，半破不破地浮在边缘。只黄皮鸭子被他动作掀起水浪给拍到浴缸外，可怜巴巴地滚进洗手台阴影底下。
温演随意扯下条毛巾围在自己腰上，半蹲下身，把鸭子捞出来，随手丢在浴缸里。
……这玩意也是小时候凌存时兴起买，不喜欢，就随手送给他。
之前直没感觉，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房间里还真到处都是凌存痕迹啊。
多少觉得有点……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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