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柳真端着宝石转过身，“看起来心情不错嘛，今天玩得很开心？”
“嗯。”温演把手揣进口袋，指尖触碰到
条软软
手帕——次性用品，刚才给凌存擦眼泪和涎液时用，忘记扔掉
。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下。
柳真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继子，只是耸耸肩，朝着正在理牌子王玫喊道：“小王，过来帮
下……”
*
温演毫无防备，个趔趄，险些摔倒。但也知道成因，只是无辜地眨着那双黑漆漆眼睛，盯着凌存，缓缓挤出句：“对不起小存，做得太过火……”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凌存又想起他大腿内侧那几个火辣辣青紫吻痕，和腰腹处被面前这人怪力给掐出指痕。
此刻那些斑驳痕迹彰显存在感般泛起隐约痛感，凌存脸顿时又黑几分。
“闭嘴吧你！”
“小存，你要去哪里？”
——此乃谎言。
那颗在忘情时刻被扯下来纽扣，其实并非掉在厕所某个角落，而是被他藏进自己袖子夹缝里。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他只是想独占属于凌存第二颗扣子而已。
毕竟，这是离心脏最近、意味着「真心」扣子嘛。
“不用，反正这件本来也旧。”凌存白他眼，把温演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外套很长，盖过他臀部，也正好能够挡住他被浸湿到有些黏腻部分，不至于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bao露自己狼狈。
面想，心里逐渐萌生出个小小愿望。
哪怕凌存只是迷恋他身体，也比完全讨厌他要好。
这是个可以加深羁绊切入点——而他在这方面，比起所有追求者，都有骑绝尘优势。
*
两人走出厕所时，李岩正巧发来简讯。
凌存回到家时候，张云间刚巧下班回来，身上带着淡淡香水味——是她平时经常用桂花香。
“东西都放楼上……你不许跟过来！”
“可是……”
“都说不许跟着——喂，别用那种被抛弃狗样表情看着！是不会心软。”凌存快步跑上自动扶梯，转过身朝温演嫌弃地摆摆手，“你赶紧回家吧。”
“哦——”温演故意拉长音调，做出垂头丧气样子来，直到凌存背影消失在二楼平台交界处，才把那副神情收起。
然后，神色平静地迈开长腿，回到柳真店里。
……真是疯。
时上头竟然——
想到这里，凌存脸都要绿。
请原谅个把自尊和脸面看得比什
都重要少年那晚来羞耻心。
越想越气，凌存转过身，忽然走到温演旁边，抬起腿，踹脚他小腿。
【先走咯，和王率给阿姨礼物寄存在餐厅前台。这顿算请，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用想太多。】
凌存熄屏，走到镜子前，将被扯得皱巴巴衬衫认真扣到最上面个扣子，以遮住底下密密麻麻吻痕。
“你是故意吧？”目光落在掉落第二颗扣子位置，凌存忽然恶声恶气道，“又报废件衬衫。你就不能控制下力气吗？”
真是个发/情怪兽……
“啊，对不起。”温演立刻脱下自己外套披在凌存身上，“扣子找不到……赔你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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