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演语调低沉又沙哑,“如果你想要用话,可以向老板娘借用。”
凌存搂着他脖颈,白皙胸膛上缀着凉凉水珠。磨蹭之间,水珠透过艳红衣衫,渗入温演深蓝色浴衣里。
这下,他们彻底湿透,变成两尾纠缠在起鱼。
“……要新。”
凌存这样说着,再次吻上温演嘴唇。依旧浅尝辄止,下下轻轻啄着,发出细小脆声。
对方睁大眼睛,瞳孔收缩——像摄像机迅速调整焦距那样。
凌存想起温演曾经爱好,那台总是挂在他脖颈上加农相机,还有被塞在他那本《追风筝人》里拍立得相片。
喘息间,凌存湿漉漉手捧着温演面颊,拉开距离。
这个吻甚至没有深入口腔,却分外让他心跳如雷。
“你相机。”
常人认知里爱情,应该也差不多是这样吧?
但显然,温演对爱情理解和这比偏差许多,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搞不懂这个怪人到底在想什,更无法理解他行动逻辑。
……爱情怎样也不该变成献身。
“那觉得——”凌存声音沉下去,如鲠在喉,“大概得等到你能带给你对愤怒和仇恨时候,你才能真正理解想法吧。”
“听上去很奇怪。”
掉入最糟糕结局,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可以,温演更想像普通恋人那样和凌存相处:插科打诨,吃醋拥抱,会在下着雪圣诞节在榭寄生下面接吻,或者是起去面包店做蛋糕……
但那些东西,显然不会出现在他和凌存关系里。
这段关系里有什呢?
彻夜未眠,青紫眼下,紧绷背脊,和又凉又火热性。
温演扣着他挂着水珠后脑勺,舔舐着他柔软嘴唇,含含糊糊回应道:“好。”
他们都对这稀奇纯情把戏感到兴致蓬勃。就这样直勾勾地浸泡在浅浅水里,任由水流冲
“什?”
“你相机……带吗?”
温演这才反应过来,凌存说是他小时候总带着那台相机。他曾情不自禁地夸奖凌存漂亮,对方反驳,说那是形容女孩子词汇,拿来给男孩子用有点恶心。
在梅可萱发表餐盘理论之后,他为表示自己“入场”打磨宝石决心,早已抛下那台相机,很久没用过。
现在提起来,竟然感到有些恍如隔世。
“……你才奇怪!”
凌存不记得那天,他是如何和温演接上吻。
这个不同于往日粗,bao煽情而显得特别清纯温柔吻,像是蜻蜓落水样轻飘飘地啄在温演嘴角。
在嘴唇单纯接触之前,那段他贴近温演面容记忆,像是被切碎胶片,断断续续,并未被完整保存。
卡顿,耳畔隐隐传来树叶摇晃响声。
好像错误东西并不是凌存本身,而是他温演存在。是他硬拉着凌存沉沦,即便现在他们都接受这样现状,并且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纠缠爱意如同毒药,让人上瘾,又引人绝望。
凌存不懂。
他觉得……正常爱情至少是要有些烟火气。对恋人发火、厌弃甚至产生仇恨,都是很正常事情。
因为爱、依恋和包容会和那些糟糕透顶负面情绪相抵消,最终呈现出来是浑浊但相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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