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凌存被掩盖在薄薄卫衣下
背脊——他在小幅度地颤抖。
……当然，应该不是因为寒冷。
温演想。
“你们是谁呀？”忽然，
个奶声奶气稚嫩声音从门口传来，“是爸爸客人吗？”
温演回过头，视线下移，和站在门口扎着羊角辫小孩子对上
视线。
他握着凌存手，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通过辨别树叶碰撞声音来确认风吹来方向，顺势侧身避开那些从树叶上坠落而下水珠。
到烧烤摊附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香气，像是炭火烤干橘子皮混合着茉莉香片味道。混杂着香辛料和肉类被炙烤油香，并不让人感到突兀，反倒生出几分莫名和谐来。
老板不在，烤架却还温热。架子上残余着几根吃半烤串，大概是发生什
突发性事件，将老板和其他游客调离这里。
凌存和温演没找到付钱二维码在哪，只能忍着翻涌饿意，先到处兜兜转转，随便参观下这个虽然不大、却五脏俱全小摊子。
绕过座有些嶙峋装饰性山石——上面甚至还挂着摊满腊肠网和杠杆，两人看见座小木屋。屋顶和外部木板上已经长满青苔，只有靠近门板处青苔被刻意刮掉，剩下几道深绿色痕迹。
这次，风筝是平稳落地。而非像修学旅行那次样，断线飞进黑黢黢深山里。
两人折腾会儿，肚子有些饿。零食吃会儿，饱腹感还是不足，温演于是提议道：“再往东走，有供游客吃饭烧烤摊。去不去？”
凌存盘腿托腮：“这种人迹罕至地方，居然还有烧烤摊？”
“愿意花大几万住和风温泉旅馆人，也还是会吃烧烤，尝鲜嘛。”温演笑道，“……其实
觉得omakase料理味道非常般，还不如路边摊烧烤呢。”
“同意。”凌存耸肩，“待会儿吃完回来，要把望远镜先支起来。”
“嗯，们是来吃饭。”温演说，“你爸爸去哪？”
“送客人下山去。”小女孩娴熟地跑到桌子旁，开始烧水泡茶，然后用小托盘端到凌存和温演面前，“喏，请用茶！”
“谢谢你。”和小孩子说话时候，凌存不自觉地放轻语调，他手端着茶，手轻拍温演背，催促道：“们先出去。”这样大剌剌站别人家里，不好。
小女孩跟在他们
推开那扇门，里面整洁干净，也没有浓重霉味，只有点儿木头味道。
床褥上盖着厚厚层塑料布，旁边宽桌上堆着拥挤杂物，隐约能看清是花生、辣椒和香芝麻之类袋装品。再往右是个大到和整间房间都不相称冰箱，里面塞满片好烧烤肉品。
“们直待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像小偷？”
凌存忽然说，下意识地握紧温演手。掌心温热黏腻，汗液渗出，相互握紧手，竟然有些打滑。
温演察觉到凌存状似轻松话语之下潜藏、微妙紧张感。
“好。”
两人再次踏入隐没树林间水泥路小道。
“沙沙沙——”
真正站在树林里倾听林海翻涌声音，倒是和站在森林之外大不相同。
温演想：如果个人有深海恐惧症，那他大概率是无法在树林中静静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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