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还能有这样红光满面幸福模样,确实少见。
温演不声不响,表情也云淡风轻,只是偷偷在餐桌下勾住凌存手。
凌存本想推开他,但思考瞬,还是舍不得放开。
指尖纠缠着指尖,像是在末日边缘最后刻难舍难分热吻。掌心渗出些许热汗,搅在起,让两人都想起刚刚厕所隔间里疯狂,脸上不禁泛起些许热意。
“真是太好……”
他其实没有否决权力。结婚是张云间和温良两个人事,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说算。
其他人——哪怕是亲儿子意见,都没有那重要,也不必遵守。
“办啊,为什不办。”
凌存把张云间餐盘前乱、用餐巾叠成花折好。
「你能幸福就好。」
回到餐桌,两人都调整好心情,佯装什都没发生地和家长们聊着天。
温良和张云间被再婚喜悦冲昏脑袋,只在讨论结婚事,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个儿子微肿嘴唇和隐隐从衣领里漏出来红痕,更没注意到凌存略显别扭走路姿势和略湿额发。
明面上表现得越是正常,就越像是对自身狂乱失控欲盖弥彰。
西装平整笔挺,口袋里却塞着好几条湿漉漉、沾着腥气手帕。仔细看看,深色裤脚沾着几点斑驳干涸水痕,庆幸于颜色,并不明显。
“……你们怎想呢?”
片黏腻湿痕。
他简直像是在说——
「再努力伤害点吧。」
火上浇油行动是:凌存在温演停止啮咬他腺体行为之后,勾着他肩,薄薄舌苔覆上他滚动喉结,舌尖勾勒着敏感骨。
温演眼神因此变得更加炽热,隐隐燃着疯狂火。
“这多年来,总算能够……”
张云间好像想说什,但微蹙着眉思考半天,都找不出具体词来形容。
人太高兴时候是这样。词穷是件特别幸福事情——只有不幸人每天才会有那多无处发泄心绪需要表达,这或许是人类本身悲哀。
温良满怀笑意地看向她,句话也不说,只是握着她手,指尖轻轻摩挲几下。
他想这说,想告诉张云间无论如何自己都会支持她切决定,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口。
并不是不想祝福,而是不知道怎祝福——他口头表达爱能力其实相当有限。
“小演怎想?”
“办。”言简意赅回答。
张云间和温良表情因此肉眼可见地变得高兴起来,连带着说话语气都变得高昂,手舞足蹈,跟得到糖果小孩子似。
忽然,话茬被递到尚且有些恍惚孩子们面前。
凌存和温演呆呆地抬头,发现张云间和温良目光越过半个桌面,温和地向他们投射而来。
“什?”
“就是——”张云间脸上挂着小片红意,像是完全不好意思和孩子们提起自己想法似,“和老温,可不可以办婚礼?”
凌存想:为什要问呢?
他扣紧凌存手腕,迎着对方湿漉漉眼神再次吻上去,毫不在乎Alpha犬齿将自己嘴唇划破。
反正两人口腔早已鲜血淋漓,好像在做事情并不是接吻,而是在杀人般。
他用肢体语言回复彻底进入混乱状态所爱之人——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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