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
不过本来就是刚装修好排完甲醛屋子,冰箱里有蔬菜水果存货才是怪事。
这年头,外卖火锅设备已经很齐全。锅碗瓢盆都配齐整,连酱料都贴心地准备七个辣度。
凌存心情复杂地拿着那张标着四位数发票,外卖员对他笑出标准十二颗牙,说句“用餐完毕请致电,们会来回收器具”就体贴地关门离开。
温演已经煮上丸子,看凌存迟迟不来,只是抬头问:“怎?”
“没什。”凌存把发票往桌上丢,“只是觉得资本主义真该死。”
“而且这床焊死在墙壁上,要拆估计得好几天……这两天装修高峰期,咱们很难喊人来。”
他昂头,停顿下,像是在纠结措辞:“而且……他们这做,是说,把家里空间留给们,大概也是想让们先熟络下,别那尴尬吧?”
张云间是凌存软肋,温演其实很懂如何用这样借口拿捏凌存。
像顺毛脾气,bao躁炸毛小猫咪那样。
“……哦。”
虽然张云间和温良光速决定要搬到起住,并且也确实行动力超强地立刻选定新家地址——对于开旅社温良来说,全款买房并不是什困难事——但对于直以来都是独自居住温演和凌存来说,忽然被通知「为培养兄弟情们特意为你们准备双人间还是上下铺哦!听朋友说这样能够有效培养感情所以稍稍尝试下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时候,还是会绷不住。
凌存用手按着那张上下床铺铁栏,感觉自己下眼睑都在抽搐。
谁能想到人到十八居然还要睡上下铺啊?他从出生开始就没睡过上下铺好不好!
温演也傻,那张波澜不惊脸在拉着行李箱进他和凌存那间巨大房间之后彻底裂。
“所以……”他说话慢吞吞地,“们怎分床铺?”
温演没听懂,只是乖乖地给凌存涮肉——凌存特爱吃辣,小时候就这样,他早就习惯顶着辣油蒸腾出热气为自家发小——现在是名义上“兄弟”服务,他自己不耐辣,所以用电动小风扇给辣肉降温时候,还娴熟地把肉拿得离自己远些。
凌存吃得嘴唇发红,细细密密小汗浮在嘴唇上侧。
温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件事:凌存好像从来都没长过胡子。
记忆里大家激素疯涨年纪里,还真没看到过凌存忘记刮胡子露出青茬样子。
“看什呢。”
果不其然,提到父母,凌存表情下子冷静下来,好像刚刚凶神恶煞人不是他样。
凌存把行李箱往床边上随意丢,温演知道,这是他选择妥协意思。
“要睡上铺。”
“好。”
晚饭吃是外卖——凌存打开冰箱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分个屁!”昨天那点悲伤决绝在这瞬间消失得烟消云散,“不要睡上下铺——哪有人在自己家里不睡大床睡上下铺啊!”
虽然这个上下铺床大得人能在上面打滚……但都大到这个程度,为什非得做成上下?
摊开放还能模仿下某些玛丽苏小说里主角醒来万平方米床……
“但是他俩去旅游。”
温演蹲下身,拉开楼梯抽屉,里面空无物,但也没有灰尘,被擦得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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