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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温演才后知后觉,凌存拎着袋子里装不是冰棍。
……超市离家距离不是很远,可七月份暑热完全足以将冷饮变成温热糖浆。
“这个给你。”凌存拆开塑料包装,把个口哨挂坠递到温演手里,“……应该跟小时候那个是样,记得是这个牌子。”
并不是什贵重礼物,正巧和那根冷饮价格等值。
再来根。
“小存,中奖。”
绕回去路上,凌存拿走那根签,迈开长腿跨进冷饮店里。
温演站在树荫底下,打着伞,无聊地看着冷饮店门口那块黑板。
黑板上面用红绿蓝黄四色粉笔写着不同牌子棒冰价格,字迹边缘被风吹得模模糊糊。
“你没提呀。”
他记得小存小时候好像还挺喜欢晒太阳来着?有个暑假在外面疯玩晒成黑煤球,还被张阿姨心疼地摸好久……
“……”
凌存把冰棍剩下木棍丢进街边垃圾桶,往前走两步,忽然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踹温演小腿脚。
“啊……!”其实不痛,但吓温演跳。
七月,热浪翻涌,蝉鸣聒噪。
黏腻汗液贴着少年紧实肌肉线条滑落,在薄薄衬衫里氤氲开来。
温演叼着凌存掰过来半边冰棍,低着头,踩着他影子,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忘记带伞。”
凌存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般直男(?)是不会有夏天出门要带遮阳伞常识。
凌存去兑换再来根时候,店员说没货。他在货架间转圈,最后拿走这件等值东西。
温演感受着手心里闪而过冷意,下意识地握紧。沉默几秒后,他将挂坠戴回脖子上。
新绳子泛着股劣质塑料味,摩擦着他颈部皮肤,不舒服,却让他分外平静。
温演抬起头,眉眼弯弯地看向凌存:“……谢谢你,小存
旁边特意开垦出小花园里千娇百艳。金灿灿太阳底下,所有植株花朵都欣欣向荣。连带着旁累叶升麻都探头探脑地长着,深绿色叶片层层叠地摊开,和含着花骨朵还未开放虞美人亲昵地挨在起,共同沐浴着太阳热气。
他挺喜欢这种感觉。
热风,冷荫,冰饮。还有用手挡着脸,拎着袋子出来凌存。
……虽然夏天很热,浑身出汗会黏腻腻很不舒服。
但,那些东西都无所谓。
“你活该。”凌存冷哼声。
温演看着他板直背影,露出淡淡、腼腆笑容。
两个人沿着街道小巷找快个小时,岔路口打盹猫都换三个睡觉姿势,他们才堪堪找到家卖那些稀奇古怪便宜小玩具店。
凌存扯个红色塑料袋把东西装起来,温演到这时才慢吞吞地吃完那根棒冰。
抬起签子看——
他刚说完没几秒,半边伞面就微微倾斜,遮盖住狠辣照射在他沁满汗水面庞之上阳光。
凌存下意识地朝后昂头,和打开伞温演对视。
“你哪来伞?”
“刚刚小存你买冰棍时候……”温演呆呆地眨眼,想起刚刚凌存站在阴头里舔舐冰棍时脖颈处闷红色彩,“顺手买。”因为小存看起来很热嘛,直在出汗。
“那你刚刚从小卖部出来时候干嘛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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