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溅火花照亮浓厚夜色。
凌存随手抽出根仙女棒,忽然凑近温演——温演心跳因此失速,挥舞仙女棒手都骤然停下,正巧方便玩心大发自家发小。
仙女棒对仙女棒,像是交接个浅浅烟吻。
双倍火花溅射,小火星飞散开,迅速落在地上,像是场匆匆划过夜空流星雨。
“生日快乐,”凌存说,“不知道祝你什好,就祝你心想事成吧。”
……到底在紧张什啊?!
嘴上却佯装不在意:“烟花而已。过年时没和你起放,们小时候不是直起玩这个吗?记得那个时候,你很喜欢这种细细长长类型——”
仙女棒。
温演愣怔地看着自己掌心内被塞入烟花。
他其实对烟花没什特别喜好,小时候爱用仙女棒也是因为它体量小,不会冒出很多呛人烟。
……他们根本不是家人啊。
畸形关系,甘甜又苦涩。
他们这样认识十年,硬要说话其实也算是「兄弟」吧?别人总说,认识太久人会因为太过熟稔没法成为恋人,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之,正是因为十年都没变得亲近,做不成「兄弟」,稀里糊涂地朝着「准恋人」道路疾驰狂奔。
“下雪哦。”
温演将白茫茫圣诞树捧到凌存面前,催促他去看那些忽然泛起白色结晶。
“……切,干嘛忽然说那肉麻话啊!”
凌存抬起手,把按住温演嘴。
软乎又粗糙触感。
暖黄色灯光下,他面颊上微微泛起红色被览无余。
以后不能这说啊——
他想起流星雨时自己说话——「愿望说出来就不灵。」
“如果你有现在就想要实现愿望,告诉也可以。”他于是补充,“会替你实现。”
老天爷想要它不灵,那他来让它灵就好。
风拂过温演脖颈,吹动他有些长还未来得及打理发丝。汗液微微沁
凌存翻开打火机盖子。夜里起风,温热风拂过火口,他立刻竖起手掌,有些拘谨地护住那缕窜起小火苗,下意识变得紧张兮兮表情被暖色火光映照。
他挑眉:“喂,手伸出来,给你点火。”
听上去像是堵住好好学生、强迫人家加入自己集团不良校霸靠墙点烟时才会说台词。
温演笑笑,乖乖地伸出手。
“滋拉——”
夏天绝不会有东西,以虚假又真诚面目在此刻降临。
“蛮好看,就是味道有点不好闻。”凌存讪讪地错开视线——他几乎觉得温演热烈直白地捧到自己眼前爱意烫人无比,“……还准备别礼物。”
“什礼物?”
“也不是什特别有意思东西。”
凌存在红色塑料袋里摸索,像是正在掏包袱给小朋友圣诞礼物圣诞老人——同样是期会,他倒是比连年旷工圣诞老人上工时还要局促紧张,递出礼物手都在小幅度地抖。
暧昧话,赤诚话,那些说出来会拨动他心弦话。
其实都是禁语。
是不能出现在「家人」之间话。
理智在蒸腾,身体却不会骗人。真正亲昵人之间氛围,和「友人」「亲人」都是不同。
迎着温演静默但炽热眼神,他说不出那些受困于伦理道德丝线之间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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