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楼梯走上来……
凌存闭上眼睛装睡。
温演沾着冷冰冰水珠手轻轻碰碰他面颊,又迅速收回去。
“晚安,小存。”他说。
就在温演转身想顺着梯子走下去时候,凌存猛地起身,把拉住他手臂,琥珀色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像是狩猎前野兽:
凌存当时听得面颊焖烧,匆匆关掉收音机,也没听女主持是怎回答。
“……呼。”
细小气声。
好像、结束。
……终于结束!
——为表达珍重之类。
温演好像很害怕被当成只是对他身体上瘾。
凌存不着痕迹地叹口气,连动作都受限,生怕动作发出声音,bao露自己还没睡事实。
不能动,也睡不着。
这样时刻,微妙地,很像小时候疯过头脑袋过亢,只能听着收音机捕捉睡意时刻。
身周、几乎无法驱散、燥热又旖旎氛围,下子消散。
凌存侧躺着松口气,背部渗出密密麻麻汗水,几乎要将衣物打湿。
“咯吱……咯吱……”
床板下下小幅度地晃动着。
凌存很想对着床铺底下大喊声:「你不许动!」,但实在太尴尬……倒不如说,在别人进行那种事情时候去打断人家,本来就很不厚道吧!
“不、晚、安。”
“……诶?”
不行,实在是……火气难抑啊。
凌存说不上自己此刻所怀抱是怎样感情,只是觉得团热意火在心肺处燃烧,烧得他烦躁不堪,急需做些什才能平复这阵躁动。
“喂,”他抓紧温演
伴随着“咯吱”声,下铺人缓缓起身,深呼吸声音像薄冰融化时水雾。拖鞋在木质地板上滑动声响踉跄,“咔哒”声,卫生间门被打开,小小、团状暖黄色光透过磨砂门漏过来。
凌存立刻翻个身,面对墙壁,背部传来阵微妙濡湿感,汗液蒸发感觉令他不快。
腹部传来微弱肿胀感——醒来时间太久,身体苏醒,被抑制循环恢复。
睡觉之前不该喝那瓶苦瓜牛奶。
温演关掉卫生间灯,快步走回来。但他并没有立刻回到下铺,而是站在楼梯旁边,似乎在沉思。
女主持声音温和如水,那个深夜电台节目包罗万象,除爱分析些情感栏目,还会分享些生理知识——这节目受众到底是什人啊?
他记得高中时某天,他无聊翻出那个老式收音机,填两枚新电池进去。熟练地调频,拉长天线。
女主持声音十年如日,好像在朗读读者来信。
来信人很困扰,他说:「进入青春期之后,总喜欢侧躺在床上,蜷缩着用大腿夹蹭……这是不是很奇怪,很变态?」
……据说,在学会用手疏解之前,确很多人都会这样。
他就算再怎自中心,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啊……
可恶,如果不是上下铺同住个房间话,就不用为这种事情纠结!
……说起来,这家伙现在是醒着吧?总不能是在梦里做这样事情吧?为什不开口说话,叫他帮忙啊。
难不成是因为前几天,他生日那天晚上说话吗?
凌存越想,脑袋越是变得乱糟糟,像是被加温水纸糨糊,变得黏稠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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