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存……”
温演果不其然地露出痛苦神色。他倍感煎熬,认识到自己就是凌存最大伤害源、却根本无法停止伤害对方之间极限拉扯,几乎要将他撕碎。他只能卑微地握住凌存手腕,昂头,含着他嘴唇吻上去,想要封缄他口中溢出残酷之言。
凌存喘息着,环住温演脖颈。两人胸膛紧贴,心跳声近乎融为体。
“其实你也发现吧?”
他舔舐着自己嘴角被温演咬破小伤口,挑衅笑。
他只是在陈述个客观事实而已。
温演却像是被这句话刺痛神经,看向他眼神里充满担忧:“……对不起,小存。去外面散心话也不可以——至少现在不可以。”
哦。
这个人以为他被关得发疯要寻死。
哈,他凌存是那种脆弱至极人?
在,凌存其实可以做到反制温演对他过火行径,至少不会受那多伤——温演看起来与其说是兽性大发,不如说是痛苦迷茫。每次透彻发泄,他都并不快乐。在身体荣登极乐之巅瞬间,精神却滞留在无间地狱——所以,凌存几乎是鬼使神差地默许对方僭越和粗野。
那样表情。
他无法对看起来失落又崩溃,失去眼睛高光,只能抿着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温演……
坐视不理。
“小存,怎?”
“你其实对伤害这件事上瘾。”
“没……”
“——而且热衷到身体都在亢奋地颤抖。”凌存无情打断,“伤害、独占是很舒服、很愉快事情不是吗,温演?不要对自己撒谎,你东西硌着腿根。”
“人是难以违抗自己本心。”
温演脸上闪而过慌乱勾起凌存施虐心,他近乎恶趣味地开口:“为什不可以?要疯掉,你还要关多久?”
他掀起身上白T恤,白皙又线条分明小腹彻底袒露在眼前人面前。灰色内裤边缘,肆虐着无数触目惊心痕迹。
“……看看你对做切。不是说要保护,可是直在伤害人,伤害最深也最重人,不就是你?”
无数次耳鬓厮磨呢喃,温演怜爱地吻着他背脊,遍又遍在疲惫凌存耳边重复「爱你」「喜欢你」「离开你,会活不下去」。
“即便如此,你也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你爱’吗?”
短暂走神,温演那张他恨不得拳揍上去、又害怕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看起来很恶心讨厌脸,已经凑到凌存面前。
凌存刚想回什,喉咙里却阵泛痒,禁不住咳嗽起来。
“……感冒吗?还是发烧?”
温演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起来,翻箱倒柜地找温度计,想要给凌存量体温,却被凌存捏住。
“这个东西如果摔在地上,”凌存听见自己喑哑声音,“吸进鼻子里话,会汞中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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