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危险
到底是小孩子，
被大人发现错误，就会感到恐惧。
用钥匙打开门以后，两人都并未开灯，借着落地窗外投进室内
月光，他们坐在沙发上，互相沉默
会儿。
最后，还是苏黎开口道：“
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温烨怔，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青年，“苏先生……”
“理解你。”苏黎道：“如果是你，也会忍不住要动手。”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青年会这样做，他身形趔趄，不小心扑到苏黎身上。
脸嗑在青年颈间，泪水霎时打湿苏黎衣领，与此同时，那股只属于对方气息萦绕在他鼻尖，令少年胸前里心脏几欲跳漏拍。
“苏先生……”温烨轻呢着对苏黎称呼，呆呆注视着青年。
苏黎依旧捏着少年手腕，冷声道：“大半夜在外面哭哭啼啼，丢不丢人？”
温烨失落地低下头。
苏黎第次遇见这样情况。
心头复杂情绪让他也有些慌乱。
但青年面上没有显现出来。
他宁愿温烨再撒谎骗他，这样就可以各自继续装傻，让他相安无事地完成任务。
可惜少年根本不愿意骗自己，个眼神，就能够令温烨全盘托出，使得苏黎深感无力。
挂着泪痕，却语气坚定，字句道：“并不后悔，在昨天晚上救下那个和差不多年龄人，也不后悔杀死陈若才。”
“如果，能重来次——还会这
做。”
*
“……”
周围空气仿佛沉寂下来，夜风瑟瑟，带来些许凉意。
这话出来，少年眼眶再度红起来。
“别哭！”苏黎蹙眉训斥他道：“做就做，哭哭啼啼还像什样？”
温烨低头，伸出手，颤巍巍地抽出茶几上纸巾，悄悄擦下眼泪。
“正如你说，杀人偿命。”苏黎看向少年，声音平静：“陈若才只不过是将命偿给你。”
“……嗯。”温烨带着哭腔，轻声回应着。
“跟回去，今晚再好好聊聊吧。”苏黎放低声音，牵住少年手，拉着他，慢慢朝电梯走去。
这回，温烨老老实实地跟在他后面。
只是路上，少年直低着头，好像依旧处于内疚和害怕中，不敢看青年眼睛。
苏黎挑眉，心中冷笑。
——刚才说话时候还目光坚定，现在却又突然害怕起来。
最终。
青年深呼吸口气，语气沉声道：“先回家。”
“回去再说，别在外面。”
温烨依旧伫立不动。
苏黎蹙紧眉头，耐心全无，直接大步上前，把拽住少年胳膊，将他往单元楼里面拉！
周围路灯闪闪，将近十点，晚上人也没多少，偶尔有下楼扔垃圾住户，看见单元门前哭泣少年和脸平淡青年，都不由猜测两人之间发生事情。
苏黎静静看着温烨，少年表面坚强，可那双眼睛里，却写满因自己对他失望后，产生无尽恐惧。
温烨眼角溢出泪水难以抑制，眼瞳水光浮动，晶莹剔透，像是层保护他最后坚韧膜，然而只是表面牢固，只需轻轻触碰，就会瞬间破碎。
说完这些，少年等待着青年最后审判。
那双眼睛仿佛在告诉苏黎，不管他做出什样决定，自己都会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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