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微微挑眉:“你之前不是说自己还小,要及束发之年才会喝酒吗?”
长笙抿着唇道,紧紧盯着青年唇瓣刚才挨过壶口位置,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道:“忽然想尝尝。”
烈酒入喉,呛辣少年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
苏黎见此不
上半张脸虽被张面具遮掩,但露出来唇却因着酒水滋润,看上去异常红艳。
长笙呆滞瞬,随即回过神来,推开半掩着门,走进去。
听见开门声,苏黎回头看向进来少年,笑问道:“吃完饭?”
长笙点头:“云虚师父呢?”
苏黎道:“刚刚在楼下小摊那里吃些东西,顺带要壶酒。”
陆桉道:“兴许是想锻炼他吧,总之谷主心思,你们就别猜。”
——毕竟连身为右师他都猜不透,更别说这些小辈。
*
夜幕来临,晚间时候忽作狂风,竟是吹来层层乌云,遮掩住今晚星月。
夜间丹峰山脚灯火通明,除开客栈这条街外,不远处树林和山路皆是被浓黑墨色所吞没。
在山间小路那二人身躯之上,使得这日暮黄昏悲凉萧瑟,终于多分如春暖意。
*
王洋死后,长笙所住那间二人房便空出张床。
少年回到客栈之后立刻去厨房准备晚餐,众人见此,顿时心跳如雷!
能够使出《天凰真经》苏长笙不仅是谷主苏黎亲外甥,也是落霞谷未来谷主大人,哪有让谷主亲自下厨给弟子们做饭?
他说着将手中小酒壶举起晃晃,玩笑地问:“要来口吗?”
前段时间苏黎也偷偷带过壶酒回落霞谷,那时候青年也是这般打趣长笙,长笙拒绝,并义正言辞地说:“还小,云虚师父,至少要及束发之年才能够喝酒。”
苏黎本以为今日那少年也会拒绝,却不料在他问出下秒,少年便点头道:“好。”
苏黎:“……你说什?”
长笙没再回应,关上门,走到窗前,那对漆黑双目盯着青年手中酒壶,而后伸出手,将其拿过来。
立于林间,若无烛火照明,便是伸手不见五指,阴风徐徐,森然诡谲。
今晚似乎会下雨。
长笙望着窗外天空,恐于林中啤酒小屋会漏雨,影响云虚师父休息,于是在晚饭过后,他便立刻回房中,想要看看云虚师父还在不在。
幸运是,那人还在。
青年坐在窗台边,边侧目望着窗外灯火映照小街,边小酌,似乎心情不错,唇角挂着丝丝笑意。
虽说前两日也做过,但、但那时属于不知情情况下啊!现在大家都知道,又怎敢劳烦他?!
张巧儿面露为难之色,和其他四名弟子面面相觑,都在催促着对方去厨房里把人请出来。
几人不好开口,便将目光纷纷挪向坐在旁陆桉,岂料男人神色如常,丝毫没有难为情,见着弟子们用奇特目光看自己,陆桉甚至抿口茶,安抚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依旧把长笙当做普通杂役弟子即可,这也是谷主意思。”
听陆桉这般说,几人面色才好点儿。
张巧儿疑惑地问:“谷主这是想做什?明明是自己亲外甥,但是这七年来都扔在杂役弟子房里做些下人工作,甚至都不对其他人说明长笙师弟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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