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戴着粗布头巾，衣物朴素简单，上面打着两个布丁，佝偻着背，动作迟缓，目光涣散，头发略显凌乱。
看模样长相，像是个六七十岁
老者，然而除此之外，他脖颈之下前胸被衣物遮掩那块肌肤，却丝毫没有老人该有皱巴巴之感，反倒是精壮无比。
苏黎站在二楼，对方附身吃东西时衣物恰好前倾，青年才得以窥见其中。
——那应该是个戴着年老人皮面具家伙。
苏黎脸上也戴着
张普通人人皮面具。
玩笑神情中也浮现出几分讶异，忍不住问：“你怎
？知道
在开玩笑，拒绝就好。”
长笙却勾勒起唇，漆黑双目间泛着些许精光，温和笑道：“如果求求云虚师父，云虚师父就能够答应长笙任何要求，那开口求人，也没什大不，不是吗？”
苏黎：“……”
苏黎：“你小子。”
长笙轻笑声，“去给云虚师父打热水来，今晚可以好生洗漱下，睡个安稳觉。”
青年狭长双目微眯，盯着少年绯红脸色，红唇轻勾，道：“想留下？”
长笙点头。
苏黎忽然升起几分捉弄心思：“求。”
长笙：“……”
他看着青年那调笑玩弄神情，知晓对方又是在逗自己，以往被逗弄，少年都会红着脸本正经地说：“不要这样，云虚师父。”
由好笑，从他手中取回酒壶，仰头灌口，轻嗤声道：“得吧，毛都没长齐孩子，喝什喝？”
长笙手背轻轻贴着唇，他眼眸微垂，感受到刚才被酒水流淌而过地方似火燃烧般炙疼，又见苏黎恍若没事人样口接着口，不由蹙眉问道：“云虚师父，都不觉得辣？”
苏黎摇头：“当然不会，酒这种东西，就是初喝呛辣，再喝酸苦，最后清甜，等你真正懂得其中滋味，自然会明白它好。”
长笙抬眸，目光因着那些许酒精影响，变得有丝丝游移涣散，他注视着青年说话时张合唇，在自己碰过那壶口之后，对方似乎就这自己刚才碰过地方，也灌两口。
意识到这点，少年白皙双颊霎时绯红无比！
想要将此面具
苏黎没有拒绝，手挥，驱赶似说道：“去去去，赶紧。”
少年应声转身离开房间。
青年依旧坐在窗台边，垂眸看着楼下熙熙攘攘路人。
忽然，他目光似乎瞥见什人。
苏黎翻身立于窗外青瓦之上，抱剑神色略微凝重地盯着楼下小摊处某位衣着朴素男人。
而苏黎就是喜欢看他这般小大人式拒绝模样。
所以不仅没有收敛，反是找到机会就会调侃两句。
但今晚，长笙却破天荒想要反击。
少年漆黑双目映出对面青年玩笑神情，忽然伸手扯住苏黎衣袖，红唇微启，开口道：“求你，云虚师父，今晚，留下来吧。”
苏黎喝酒手顿。
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云、云虚师父。”
“怎？”苏黎语调轻佻。
长笙终于道出此刻来找青年目：“今夜狂风大作，无星无月，山间漆黑片，空气略微潮湿，想——夜间应是要下雨。”
苏黎挑眉：“所以？”
少年道：“所以，恰好王洋死后，房间里空出张床，今夜云虚师父……就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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