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你。”
他开口说。
林听雨愣
下。
路过陈澍身边时，段泽扭头看他眼，眼神充满敌意。
陈澍也冷冰冰地回给他个眼神。
他也说不上为什
，明明跟段泽没有交集，总共也就见过三面。
但每次看到段泽
脸，陈澍就觉得心里烦躁，浑身不舒服。
段泽走到林听雨面前，沉默着站定。
陈澍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他无法理解这些同龄人脑回路，只能抬指按按自己眉心。
还没走到糖厂门口，远远就看到个人影站在门口公交车站牌前。
陈澍还未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走，身旁林听雨却停下来。
陈澍走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林听雨？”
混到初二以后，“五小姐”已经有群忠实追随者。
顾眠再去打人时，都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胳膊抱，人往边上站，就会有“手下”自动上前帮她出头。
可威风。
“……是有够无聊。”陈澍说，“除打架和看别人打架，你们就没点正经事干吗？”
“是啊，就这无聊，学习是不可能学习。”林听雨摸根烟，正打算点燃，忽然想到陈澍似乎闻不烟味，又扭头看他，“啊，可以抽烟吗？”
小姐’顾眠大名，看谁敢欺负你！”
“那谢谢你啊。”陈澍镇定地从她手指缝里抽回自己衣摆。
“神经病。”林听雨骂她，“刘飞扬你送她回去，个女生成天喝得醉醺醺，别让她躺路边被人捡尸体。”
刘飞扬喝不多，意识很清醒，连连点头：“好，你们回去吧。”
回去路上，陈澍问：“五小姐是什？”
林听雨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缓缓地吐口烟，也没说话。
就这对峙会儿。
林听雨偏偏头，对站在前面陈澍说：“陈澍，你先回去，有点事。”
陈澍看着他。
眉眼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听雨插着兜，站在原地，脸上覆着层阴影，看不清表情。
陈澍只能看见他嘴角忽明忽灭烟头。
“林听雨！”
站在公交车站牌边上男生发现他们，快步朝这边走来。
陈澍这才反应过来，又是段泽。
“抽吧。”陈澍说。
于是林听雨咬着烟，手拿着打火机，手遮在烟前挡风，边点烟边含糊不清地说：“有回周五放学，想叫他们两个跟去网吧开黑，没想到顾眠说没空，她要去四中打个女。问她为什，她说那个女勾引她男朋友，跟她男朋友暧昧不清。”
“……那为什不打她男朋友？”
“哪知道她想法，恋爱脑就这样呗，那男简直就是她心尖尖。这些年为那个男，她几乎把那男周围所有女生都打遍。”
“……”
林听雨愣，随即噗声。
“既脑残又中二玩意儿。”他伸出手指，搭在额角，颇为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顾眠小学五六年级就在外面混，认识帮同样不学无术朋友。
她还跟四个志同道合小姐妹起组个“五小姐”组合，顾眠排第三，自称三小姐。
“五小姐”们最喜欢做事情，就是周五放学时带着群人，骑着自行车到别学校集合，帮她们小姐妹撑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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