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澍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痛哭场。
没过多久,他发现自己情绪越来越焦虑,甚至开始失眠,还患上严重神经衰弱。
那会儿陈澍什也不懂,只能不知所措地向妈妈求救,请求她带自己去看心理医生。
他觉得自己病,觉得自己很抑郁,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他需要疏导,需要治疗,需要倾泻。
陈胜华带着夏舟走,并连续个星期都没有回家。
孙兰边收拾残局边哭着责怪陈澍毁掉这个家,毁掉这段她苦苦维持多年婚姻。
陈澍问她:“你明明知道他骗婚,可你为什不跟他离婚?!”
她哭着回答:“丢不起那个人!”
陈澍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这多年来,其实家里所有亲戚都知道这件事情。
陈澍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自己。
直到高考前两个月,发生件事。
陈胜华不知道出于什心态,居然把夏舟带回家,明目张胆地向孙兰示威。
就是这件事,彻底摧毁陈澍直以来摇摇欲坠却故作坚强心态。
阴险变态父亲,十年如日忍受心理病态母亲,丧偶式婚姻,叛逆期压抑,学业瓶颈。
带来负面能量,积郁着心中消极情绪,性格变得越来越,bao躁易怒。
看不进书,听不进课,无心学习,什也不想做,每天浑浑噩噩地度日。
陈澍花很长时间思考个问题:是谁?为什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意义是什?
这个问题太深奥。
陈澍想很久也没有找到答案。
可孙兰说——
“你觉得看心理医生有用吗?他疏导你,给你开药,然后呢?就能治好吗?药吃完怎办?你又抑郁怎办?你依赖药物、依赖别人疏导有什用,为什不想想自己意志力为什这薄弱?如果像你这脆弱,早十年前就死不知道多少回。”
陈澍心态便是自那天起,彻底崩盘。
他像只漂浮在空中热
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怪不得。
怪不得他妈从来不让他去荆市外公外婆家,外公外婆想见外孙面,也只能千里迢迢坐车来看他。
怪不得小时候,每到过年去亲戚家串门时,总会有长辈语气暧昧地问他“你爸爸回家吗”。
怪不得家里长辈总是用种欲言又止表情看着他。
所有负面情绪,统统在那天晚上爆发出来。
陈澍忘记那天他究竟对夏舟说什,只记得自己直在咆哮,手边东西都被他摔得七零八落。
陈胜华也冲着陈澍吼,却时刻不忘护着夏舟。
孙兰哭天抢地,死死抱着陈澍,求他住手,不要毁掉这个家。
整个屋子片狼藉。
临近高三时候,某天,陈澍看着自己下降到班级倒数排名,突然醒悟过来,他人生不应该为这种事情从此深陷沼泽,止步于此。
他捡起课本重新拼命学习。
可陈澍荒废将近两年时间,课业基础非常薄弱,空缺地方宛如有个无底洞,无论如何都填补不完。
陈澍吊着口气,发疯似学习,可成绩仍然卡在个不尴不尬位置,怎也上不去。
即便如此,他心中仍然有个微弱声音在呐喊:相信自己,定可以,定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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