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感觉又来。
陈澍把咖啡放回桌面上,不动声色地伸手摁摁胃
服务员走,顾眠便笑:“行啦,那告诉你吧。林听雨从小就在学画画,画得非常棒,高时候本来打算报名当美术生来着。”
“……那现在呢?”
话刚问出口,陈澍就知道,没有问必要。
“他妈原本同意,名也报上,还去画室学晚上。没想到那天晚上,不知道于荣霞打电话跟他妈说什,第二天他妈突然翻脸反悔,死活不让林听雨去,还跟于荣霞合起伙来给林听雨施压。”顾眠皱着眉回忆,“为这件事,林听雨还跟他妈吵架,被他妈用皮带抽得浑身是伤。”
陈澍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林听雨遍布淤痕腰背。
为什,非要有个答案呢。
直以来,陈澍对自己和林听雨之间关系发展,抱着都是种“顺其自然”态度。
该怎发展就怎发展。
他不会刻意去引导或者回避些什。
陈澍抬起手揉揉眉心。
几分谨慎,生怕冒犯到陈澍。
……靠。
为林听雨,她真是豁出去。
“……嗯。真。”
陈澍没有否认。
他顿顿,目光沉下来,颇为艰难地开口问:“……他妈妈,经常打他吗?”
“何止经常,全糖厂都知道好吗。林听雨他爸卷款跑路以后,他妈整天拿他撒气,用他爸留下皮带抽他,多少年都。”顾眠说,“报名时候,画室老师让所有人交幅画,说是要看看大家基础。老师亲口说林听雨是所有人里画得最好,可以把其他人甩出条街外。林听雨不去画室以后,老师还特地找到们班来,问他为什不画,说他是难得好苗子,让他再考虑考虑。”
考虑结果是什,不用顾眠说,陈澍也能想到。
“于荣霞到底跟他有什仇?”陈澍不自觉地皱起眉,拿起咖啡杯,送到嘴边,轻抿口。
“可能林听雨上辈子屠杀她全家吧。”提到于荣霞名字,顾眠翻个白眼,语气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她老公是糖厂工人,她家就住在林听雨家楼下。因为林听雨他爸骚操作,于荣霞老公被迫下岗,直没找到工作,只能打点零工,你说于荣霞能不恨林听雨吗?好不容易林听雨落到她手上,她不趁机整死林听雨才怪。”
“不知道怎回答。”他说。
“那你可要考虑清楚。”顾眠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咄咄逼人,“如果你只是因为觉得好奇或者有趣还是其他什原因才接近他,那奉劝你,没有那个心,就不要去惹火。”
“知道。”陈澍说。
这时候,服务员把顾眠点东西端上来。
僵硬气氛终于缓和些。
得到陈澍回答,顾眠放下摆弄发尾手,盯着他那双浅如琉璃般眼睛,认真地问:“那你为什跟林听雨玩?”
陈澍怔,原本冷淡眼神忽然潋。
“为什不排斥他?为什关系还这好?为什还来跟打听他事情?”顾眠步步紧逼,像是非要把陈澍心里话全部逼出来不可。
顾眠问题太锋利,刀刀地割开陈澍顾虑。
说实话,她问这些问题,陈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不想也不愿意去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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