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坚持住！！”陈澍听见自己
声音咬牙切齿地响起。
可手心却渐渐氤氲出蒸腾汗水。
太滑
。
他快抓不住林听雨。
林听雨吊在教学楼外面，
张苍白脸无比镇定，没有半分惊慌。
是林听雨用灯管戳穿别人手臂，还是别人用灯管戳穿他手臂？
陈澍什
都看不见。
“求你们别打……”
陈澍听见声哭腔从自己喉咙里漏出来，整个胸腔嗡嗡地震动着。
求求你们……
这回他没能逃掉，有人拽着他衣领把他扔进家极小铺面里，林听雨后背撞到身后玻璃柜台上,连人带柜地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旁边人棍子扫到地上。
“别打！别打！”陈澍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冲着对面喊。
可中间柏油马路仿佛隔道屏障,将两边人行道隔绝在两个世界。
马路对面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倏然间,马路对面响起尖叫声和刹车声。
陈澍转头望去，却见群人正在马路上追逐。
陈澍看会儿,忽然在那群人里发现林听雨脸。
有人骑着电瓶车追赶他，林听雨飞快地穿过马路,在各种疾驰车辆之间来回穿梭，无数车子擦着他身体飞驰而过。
陈澍看得冷汗直流。
陈澍从睡梦中惊醒。
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平复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冬天里出身冷汗，整个后背都湿透。
胆战心惊感觉仍然在心头留有余韵。
陈澍重新闭上眼睛。
那双漂亮眼睛像灯光被熄灭黑夜，没有半分神采。
他直勾勾地盯着陈澍，忽然勾着唇角笑。
“够陈澍。”陈澍听见林听雨对他说，“放手吧。不然
们两个都会掉下去。”
“不！！”陈澍
放过他吧。
就在陈澍尝到绝望时候，画面再次跳转，回到林听雨从教学楼上跳下去那刻。
他趴在走廊边上，双手紧紧地拽着林听雨手，两条胳膊因为过于用力而,bao起条条青筋。
林听雨吊在半空中，双脚悬空，只有只手被陈澍死死拽住。
旁边层层叠叠地站着围观人，可却没有个人上前帮忙。
陈澍看不见林听雨身影，只看到那家店铺外围着层又层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路上行人飞快地走过，不曾有人驻足阻止。
“别打啊！！！”陈澍奋力嘶吼。
他旁边站着驻足观看人，有人啧啧道：“灯管都戳穿他手臂。”
……灯管戳穿谁手臂？
实在太危险。
就在骑电瓶车人不顾生死地从辆轿车前冲过去，马上就要抓住林听雨时,画面猛地转，来到另个场景里。
仍然是下着雨夜晚和潮湿柏油马路。
陈澍依旧站在马路侧。
马路对面林听雨还是被群人追赶着。
回家不到两周，陈澍已经连续做好几个晚上噩梦。
刚才，他梦见林听雨跟人在街头斗殴。
梦里是个下着雨夜晚。
陈澍在柏油马路侧人行道上漫无目地行走着,街头车水马龙。
在梦里,陈澍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他必须直不停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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