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是,陈澍对不起。”林听雨把视线移开点,望向车窗外,景色飞快掠过眼前,他声音很低,“陈澍,对不起。”
那天跳下去时候,林听雨在心里告诉自己,三二,闭上眼,只要想着陈澍脸,漂浮在心头那半缕畏惧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他确实也这做。
从陈澍手中滑落下去时候,林听雨双耳灌满呼啸风声。
从三楼坠落到楼,时间仿佛凝固。
“你没有做任何该对说抱歉事情。”陈澍却仍旧看着他,“你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林听雨又把眼睛转回来看他。
对视片刻。
“不知道。”林听雨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没做过件对事情。似乎做每件事都造成不可挽回后果。”
“那不是你错。”陈澍看他,“你不需要为任何事情负责。”
陈澍硬是拿着车票,穿过拥挤过道,把位置换到林听雨身边。
两人坐到个双人座,没有旁人打扰。
火车缓缓行驶。
靠窗林听雨掏出电子烟,站起身,预备到车厢衔接处吸烟点抽烟。
没想到,陈澍却忽然伸出条腿,拦住去路。
荆市火车站老破小,没有通动车,他们必须先坐绿皮火车到中转城市,再坐动车到雀山市。
临近年关,票难抢。
好在有人忽然退票,才让他们捡个漏。
上火车,每节车厢都很拥挤,连车厢与车厢之间衔接处都挤满人,都是过年回家探亲,过道上堆着大包小包行李。
周遭嘈杂,人们兴高采烈,高声喧哗。
搁在脑袋前,整个人缩成小团。
林听雨呼吸很轻。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陈澍翻身时候,换个面朝林听雨侧躺姿势,两个人便面对面地躺在床上。
陈澍能闻到林听雨发梢上带着洗发水清香味道。
陈澍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
好像过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钟。
但是他点也不害怕。
陈澍眼神猛地闪。
从脊椎到背脊肌肉,再到肩膀,再到脖颈,几乎瞬间路绷紧上去。
“……你想回答你什?”半晌,陈澍开
林听雨勾着唇笑笑,很浅点弧度,稍纵即逝。
“你知道那天跳下去时候脑子里在想什吗?”他问。
陈澍沉默不语。
其实是因为,他没想到林听雨会这坦然地主动提起这件事。
时间,陈澍不知道该怎回答。
林听雨停下来,扭头看陈澍:“嗯?”
“你答应不抽烟。”陈澍凝视着他夹在指间电子烟,说。
林听雨顿。
他抬眼看陈澍,陈澍眸色淡淡,没有移开视线。
“抱歉。”林听雨先移开目光,坐回座位上,把电子烟收起来。
各种口音混杂在起,热热闹闹,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林听雨想着,总算有些过年味道。
陈澍和林听雨找到座位坐下。
他们没什行李,人个背包,轻松得很。
两个人座位原本不是并排在块,个在车头,个在车尾。
发乎情,止乎礼。
绝对,绝对不能逾越。
难熬夜总算过去。
两人准时起床,吃早点,然后来火车站。
陈澍路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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