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澍打断
林听雨。
林听雨
顿，抬头看他。
陈澍也看着林听雨，表情很淡，但是眼神却很笃定。
另只明明空闲着
手却依然搁在林听雨手里，纹丝不动。
是前几天就约好。
他昨晚想林听雨，时脑热，就直接买车票跑回小破县城，完全把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啊。”林听雨有些意外。
陈澍在小破荆市呆太久，除跟他起，直是独来独往，他甚至差点在心里默认陈澍没有朋友。
如果陈澍说是“
陪你”，那
林听雨还是会觉得他有点勉强，没有那坚定。
可陈澍说是，要陪你。
他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明确。
林听雨整颗心都被撩得痒痒。
他没回话。
但在陈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说“要带你走”，林听雨就这头铁地跟着陈澍来。
义无反顾，也如既往。
“酒店，帮你订好。”陈澍低下头跟林听雨说话，唇离他额头很近，“就在家旁边，很近。”
“你有时间陪吗？”林听雨问，“过年不是得走亲戚串串门之类？”
“不想去。”陈澍皱眉。
指腹轻轻摩挲着陈澍手腕戴着那串小叶紫檀，下下。
“右臂，”陈澍声音有点哑，“还疼？”
“没事儿，好得差不多。”林听雨答，语气轻松，“就是有点可惜，错过艺考时间。”
陈澍沉默会儿，才开口：“没关系。大不们不走艺考这条路。”
听到“们”这个主语，林听雨抬眼看他。
没想到，陈澍竟然还有发小？
起长大那种吗？很熟悉吗？有多熟？起穿开裆裤？互相信任吗？知道彼此隐私吗？
比他……更解陈澍吗？
堆乱七八糟糟心念头瞬间全都冒出来。
林听雨心里有点膈应，却没表现出来：“你去吧，不用管。自己……”
见林听雨不说话，陈澍便又垂下眸看他：“平时都是起吃饭，不想让你个人。”
“哦……”林听雨笑笑，“陈哥哥，那你今晚带去吃什好吃呀？”
“今晚？”陈澍下意识地重复遍，正要回答，却忽然想起件事，随即皱皱眉。
林听雨观察着他表情：“怎？你今晚有什事吗？”
地铁还在飞速行驶，陈澍却松开拽着扶手那只手，揉揉太阳穴：“今晚约发小吃饭，差点忘。挺久没见。”
“那你平时不得花时间复习什？”林听雨看他，“你要是时间紧话不用管，自己在附近转转就好，随便找点东西吃。你空闲时候随时叫就行。”
“不。”陈澍直截当地拒绝他建议，“要陪你。”
陪你。
要陪你。
两句话，只是多个字，语气和意思就完全变。
“来辅导你。”陈澍接着说。
“好。”林听雨笑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对，住哪儿呢？总不能住你家吧？”
什也没准备，什也没想好，来住哪里，来做什，什时候回去，眼下这些最关键问题，林听雨统统都没有想清楚。
林听雨觉得，现在，他跟陈澍之间关系，就像是个不确定未来。
有点儿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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