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跟来给他上课私教沟通,但交流内容仅限于陈澍沉默地把做错或者不会做题目指给私教看,私教再给他详细讲解。
后来,他连房门都不出,吃饭全靠保姆阿姨送到房间里。
为省事,再加上食欲变差,原本食量惊人陈澍改成天只吃顿饭,还经常剩很多。
开始陈胜华和孙兰还觉得,陈澍只是在闹脾气,作给他们看。
等过段时间,他自己受不,就会恢复正常。
可这样状态,陈澍连保持个月。
孙兰开始信佛,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
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宗教上,企图借助宗教麻痹自己。
孙兰每天都去寺庙里求神拜佛捐门槛,把香火钱大笔大笔地送进功德箱,说要给儿子攒阴德。
不仅如此,她还在家里请神供佛,把整个家弄得烟雾缭绕,整日在客厅里播放《清心咒》和《大悲咒》。
她甚至请法师上门驱邪,要把附在丈夫和儿子身上“邪祟”赶走。
自从孙兰被抢救回来以后,她变得异常冷静,似乎也没再有过轻生念头。
但她再也没开口跟陈澍说过话句话。
母子俩保持着冷战状态,并开始无声对峙。
他们把彼此当作透明人,互相无视对方存在,却又暗自较劲,希望对方先主动认输。
陈澍被切断经济来源和通讯方式,就拜托保姆阿姨帮他买二十本《同性恋心理学》和二十本《同性恋亚文化》,摆在家里每个角落。
陈澍还是想办法去火车站。
雀山市火车站太大,年后人流量剧增,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头。
陈澍在人挤人车站里拼命地找两圈,都没有看到林听雨身影。
就在陈澍准备找第三遍时候,被陈老爷子派来人逮回去。
整整三个月。
情况看起来越来越糟糕。
他们终于发现不对劲,请心理医生上门疏导,才发现,陈澍精神状态极差,还有严重抑郁倾向。
但陈澍拒绝配合治疗。
他认为自己没病。
陈澍没日没夜地待在书桌前,疯狂地写题目。
家里气氛越来越令人感到窒息。
陈胜华头疼得很,干脆连家都不回,直接待在夏舟那里。
陈澍颓很长段时间。
像个废物样,对什都不感兴趣,干什都提不起劲儿。
陈澍整日在床上躺着,看书,刷题,发呆,听私教讲课。
可第二天,陈澍起来时候,却发现那些书不见。
不仅不见,还被换成五十本《弟子规》、《老子》、《论语》等国学著作。
陈澍把这些书全扔进垃圾桶。
又过夜,陈澍醒过来,发现书桌上多堆杂七杂八《感恩母爱:100个关于母亲故事》《百善孝为先》之类鸡汤文学和诡异佛经。
陈澍很冷静地拉开窗,把这些书全扔下去,七零八落地洒满整个院子。
陈澍哪也没去,没有去智才中学念书,也没有被送出国。
陈老爷子把他软禁在家里,不让他出门,切断切能够和外界联系方式。
他给陈澍请最好私教,那些老师每天轮流到陈澍房间里给他补习。
最开始被软禁时候,陈澍也反抗过。
但陈老爷子轻飘飘句“你想再看你妈死次吗”立刻将他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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