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林听雨在顾眠
店里泡
下午，谈天说地瞎唠嗑，仿佛要口气把这十几年来种种事情全部说完。
听说林听雨前阵受重伤差点死掉，顾眠气得破口大骂：“你可长点心吧！”
顾眠还是那个顾眠，死党也还是那个死党。
不管多久没见，无论当年发生什
，少年眼中光如当年，明艳璀璨，如燃尽长夜永不熄灭灯。
“也给
发。”林听雨点点头，“到时候块去啊。”
“那你们到底在起没？”顾眠给自己倒杯水，锲而不舍地追问，如当年非要逼问林听雨回答“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这个嘛，”林听雨笑眯眯地看着顾眠，决定在顾眠喝水时候吓吓她，“们高中毕业就出国领证，现在都结婚十几年，人家刘飞扬也要结婚。只有你，当年谈恋爱谈到飞起，如今还是条单身狗。”
“噗！”这次，顾眠是真真切切地喷。
刚喝进口中水直接喷林听雨满脸。
整个店里只能听到吹风机工作时发出噪音。
“那你这些年，过得怎样？”顾眠忽然问。
“还行。”林听雨拿起桌上次性塑料杯，喝口水，“大学念警校，出来就当警察，前不久刚辞职。”
“你当警察？”顾眠喷，她关掉吹风机，扭过头看林听雨，“犯人不得被你揍得哭爹喊娘？”
林听雨又喝口水，气定神闲：“不行吗？”
，没想到居然做到行业翘楚。”
“你这开价也是够宰人，竟然收4000块个小时。”林听雨说。
“做不做？”顾眠又开始翻白眼，“现在可是刺青界顶流，以后还要涨。”
“别翻，小心美瞳掉出来。”林听雨从镜子里看她，“不打折？”
“翻倍给，这可是你说啊。”顾眠声音夹杂在吹风机呜呜噪音里，“顶多给你插个队。”
有句话怎说来着？
相逢人注定会再次相逢。
林听雨掀衣摆让顾眠看他伤疤。
那道疤很长，从侧腰直延伸到左胸。
“给你纹点儿中国风图案
林听雨：“……”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抹把脸上水。
这样神态跟陈澍更像。
顾眠：“……”
顾眠：“哈哈哈哈。”
“诶你这神态怎越看越眼熟……”顾眠想想，“哦，对，说像谁呢，像陈澍。”
“啊。”林听雨笑眯眯，“像吗？”
“像。你们后来在块吗？”顾眠问，“十几年前就看出来你对他心思。”
林听雨顿下：“刘飞扬没跟你说？”
“刚来雀山市那会儿情绪不太好，开始跟阿晏还有点儿联系。后来有阵抽风，把所有人联系方式都删光，以前手机号企鹅号社交账号什全不用，慢慢就跟以前圈子断联系。”顾眠吹完头发，把吹风机放到边，“跟刘飞扬也是前阵才辗转联系上，他给发喜帖，说是要结婚。”
“有没有职业道德？”顾眠还是点也没变，林听雨笑，“不是说预约排到年末吗？”
“害，可以用休息时间加班给你纹啊。”顾眠说，“亲友福利。”
林听雨“啧”声。
突然之间，气氛陷入沉默。
两人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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