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
“不是!是他!”
“哈哈哈!快跑!”
男孩们嬉笑着哄而散,只留下大汗淋漓林听雨跌坐在地上。
浑身是伤。
在保安沉默许可下,为首男生大叫声:“保安也救不你!没人会帮你!”
他们冲上来,把不停挣扎嘶吼林听雨架到废弃无人旧篮球场上。
路上有很多人都在看,但他们眼神都很冷漠,没有人上来阻止,哪怕只是呵斥声。
所有人都在看出滑稽闹剧。
而林听雨是舞台上表演小丑。
林听雨为自己小聪明感到开心,甚至还有点骄傲。
他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有人发现他很孤独。
可这样小得意却没有人可以分享。
还是孤独。没有朋友,无人理解。
02
林听雨经常这样问自己。
有时候天气不好,下起蒙蒙细雨,林听雨总会个人漫无目地在小破县城拥堵破败街头游走。
他喜欢把双手插在口袋里,不打伞,像个特立独行异类。
每当这个时候,林听雨会觉得自己既悲壮又中二。
他没有朋友,这种情绪不知道如何跟别人分享。
他想要趁着吴女士不注意,悄悄地溜进房间里,却还是被眼尖吴女士发现。
吴女士扔下
01
十二岁时候,林听雨在同龄人中就已经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这种“与众不同”自然不是褒义词,毕竟那时他爸刚失踪没几年,母子俩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这个年纪孩子已经开始进入青春期。
林听雨叛逆期来得比同龄人更早些,因此他也更加早熟。
没有人帮他。
他恨这个世界,也恨每个冷漠无情看客。
03
回家时候,吴女士正在做饭。
林听雨小心地关上家门,换鞋。
在扭打过程中,林听雨不知道被谁踹脚,没站稳,直接跪到地上。
夏天时候男孩们都喜欢穿短裤,露出小腿和膝盖。
林听雨也不例外。
没有裤子保护,林听雨膝盖直接撞到水泥地面上,蹭破大块皮。
“啊!他流血!”
暑假某个傍晚,林听雨再次被糖厂里同龄孩子们追逐。
那会儿他还没开始发育,瘦瘦小小,也跑不过人家,只有挨打份。
每次被人追赶,林听雨没跑几步就会被追上,接着群男生围上来,对他拳打脚踢。
有回,林听雨躲到大门口保安那儿寻求庇护,躲在保安身后哀求:“帮帮。”
但保安也只是用种看戏眼神看着他。
在很长段时间里,林听雨特别害怕被人看出来他很孤独。
个人走在街上时候,林听雨总有种错觉,好像每个迎面走过来路人都在用种意味深长目光打量他。
有时候林听雨会拿出妈妈淘汰旧手机,假装边走边打电话,以此给自己壮胆,向路人虚张声势:
——喂,你看啊,不孤独,在和朋友打电话呢。
——点也不孤独。
性别意识刚开始萌发懵懂期,林听雨已经隐隐约约地发现,自己和别人不样。
他好像,喜欢男生。
多数时间林听雨会觉得很孤独。
面对自己和别人不样性取向,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做。
是个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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