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暮没多看，将东西塞给伸出来
手，“其他厕所有，但这个杯子是
用，家里暂时找不到新。”
“没事，不介意。”浴室里飘上
层水雾，衬得路城嗓音有些低。
“你能自己洗吗？会不会觉得头晕？”
他突然庆幸，还好他之前怕何跃华进他房间，所以很多学习资料被他藏在衣柜里，不用怕触不及防翻车事。
想起要坦白他还是会紧张，不知道路城会怎
想。会不会觉得他是个谎话连篇人？
毕竟路城见过他对他妈妈撒谎，如果连成绩都是假，那会讨厌他吗？
成绩怎出得这慢，他心想着。曲暮微不可察地甩两下脑袋，取套睡衣给路城，“诺，们两身高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路城接过，发现里边还有新毛巾和内裤。他道声谢，开房间门就进浴室。
“下雨吗？”曲暮抬头看天，离路城较近那半边侧脸被滴颗雨滴。
“嗯。”路城下意识将落在他脸上雨珠抹去，伸出只手去帮他挡。
曲暮愣秒，加快踩车步伐，“还好还好，刚好到。”
两人停车，曲暮朝二楼左侧某个阳台望去，里边是暗，就意味着何跃华还不在。
“怎？”路城状态好多，不过走路还是得贴着曲暮。
烧烤摊旁边人行道也是排榕树，他们这会站着地方离人群有段距离，灯光被遮得七七八八。
不知怎，曲暮觉得他在说这话时眼睛闪下，在这略显昏暗环境下倒是显得明亮非凡。
他避开路城眼睛，去勾他肩，“走吧，带你回家。”
路城喝酒后话尤其少，这趟下来两人没怎聊天，身体却贴得很近。
刚刚恐吓还是有效，路城环在他腰间手比平时紧上几分。
“擦下就好，别洗澡。”曲暮在门口多喊声，“噢对，等下给你拿漱口杯和牙刷。”
“知道。”
过会，曲暮敲两下浴室门，“开下门。”
他把自己要用东西全部锁进房间，因为他很嫌弃何跃华，东西被他碰到点都不行。
浴室水声停，接着路城走过来。那门是磨砂质，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个身影凑近门边。
“何跃华还不在，”他把路城带上楼，“待会拿个衣服给你。你刚喝酒，擦下身体就好，换完后进房间。”
他开门，却没有开客厅灯，接着把路城带到房间。
路城没问其他，就只是点点头，随即跟他进房间。
曲暮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桌面被收拾得很整洁，叠书放在书桌侧，摞得很高。
他帮路城把书包挂在椅背上，摁着他坐下。
“头靠上来，别真摔下去。”曲暮忍不住提醒。
话音刚落，颗脑袋就真凑近他背，最后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力道很轻，虚虚地搁着，像是想放又不敢放。
曲暮专心骑着车，侧耳边擦过混着点湿气风，侧耳边擦过路城温热气息，他觉得今晚尤其闷。
路上两人偶尔聊上几句，两三只飞鸟结伴掠过树梢，叽叽喳喳，倒也不显得安静。
很快，山地车驶进榕南片区。但刚到居民区附近，漆黑片天突然掉下好几颗豆大点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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