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暮将椅子重新搬开,在路城疑惑眼神下打开抽屉,取出个新锁,朝路城晃两下。
路城:“你还会这个?”
曲暮只是笑笑,之后两人合力将锁换上。
再看向路城时,曲暮发现他现在看起来倒是正常很多。经过怎番折腾,他都差点忘,路城刚刚还喝过酒。
他没开灯,而是把路城往床边推,“你头发干吗?”
这会无法锁上,好在两人都是大男生,跟处于醉态何跃华拼比力气还是占极大优势。
何跃华骂骂咧咧地推会,完全推不动,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力气也越来越弱,最终瘫软下去。
曲暮知道,是酒精发挥作用。
曲暮透过门把被砸烂后留下那个洞确认何跃华状况,见到他瘫倒在墙边后松口气,“没事,他倒。”
路城听完后好会,才拍拍他肩,“辛苦你。”
但两人没空去纠结此时姿势,那门上把手随着声声巨响剧烈地晃动起来,显露出副摇摇欲坠模样。
曲暮和路城对视眼,突然意识到什。
但当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把手“哐”声被敲烂,外边半掉在地上,房间里半倒挂在门上。
“”
两人立马分开,往后退步。
变故,也就是说,曲暮至少已经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年多。
他很难想象。
“曲暮朋友是吧?告诉,告诉你!姓曲根本——”
曲暮听半截,路城先是抬手将灯关,之后伸手捂住他两只耳朵。
“别听。”
路城任他推着走,抬手抓两把头发
路城没开灯,径直搬椅子把门堵上,这才转过身来看曲暮。
曲暮:“习惯。”
曲暮刚好就在门边,刚想去开灯,就被路城拦住,“别开,关着灯反而觉得安静很多。”
曲暮愣,原来不止他人这想。先前何跃华来闹事他就关灯,因为黑暗能让他将外边嘈杂自动屏蔽在门外。
但开灯就不样,心情总会不自觉烦躁,无论如何调节自己都无法置之度外。
何跃华笑声,准备推门而进,但只推开点就被卡住。
“你能耐是吧?!这防着老子!”何跃华蒙着醉意,隐隐约约看到门上多道锁,登时气急败坏。
曲暮冷言道:“不防你防着谁?”
透过那条门缝,他看见何跃华手上拎着把锤头,身体站不太稳,却依旧副咄咄逼人模样。
眼见着何跃华试图将锤头砸向两人,两人赶紧合力,把将门重新堵上。
曲暮猛地抬头,对上路城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黝黑不少,却发着亮,隐隐泛着点担心。
黑暗中,门外何跃华还跟往常样发酒疯,但此时他身边多个人,那个人捂住他耳朵,让他别听。
路城捂得有些紧。何跃华嗓门传到耳朵中就小许多,附在耳尖上温度实实在在,他对路城笑下,“谢谢。”
下秒,何跃华不知道做什,门把那处突然迸出声巨响,路城手紧,下意识将曲暮揽入怀中。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声巨响,还是由于被这带,曲暮心跳瞬间快不少。他重心不稳,差点栽倒,幸好路城手环上他腰,他扶着路城肩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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