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路城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弹琴,怪不得刚认识那会,他就对他手有点着迷,甚至有时会情不自禁地盯着他手看。
那时他还觉得自己应该收敛点,但现在他觉得丁点也不需要掩饰。
就他最近观察,特别是这两天,无论他做什路城都不会生气,甚至能容忍他些不经意间触碰,所以单单只是看他
“那也是你把从湖边拉回来。”
你看到是干净,也想谢谢那个干净你。
***
周末中有种别样安静,学生大部分回家,留宿学生基本都被集中在图书馆自习,四处除静谧,还充斥着安逸阳光。
图书馆后边趣湖波光粼粼,偶尔蹦上来几条锦鲤。湖面荡起波澜,锦鲤奋力朝搭建于“趣湖”右边艺术楼摆尾游去,像是在追随从艺术楼中隐隐传来悠扬钢琴声。
尤其是这几天,些人会因为成绩重新解他,但他仍然感受到其他些不小敌意。
路城沉默片刻,他搭上曲暮肩,叫他小名,“未未。”
曲暮抬眼看他,“嗯?”
路城大拇指摩挲两下他肩,笑下道:“你知道湖水被污染之后,个站在湖边人就算再干净,他倒影也是脏。”
“所以不是你错,认识曲暮跟那滩湖水完全不沾边。”
工划算多。
协商完毕后,曲暮没什想问,但他觉得自己越聊越精神。
许是刚才路城说话,或者是夜深容易激发情愫,他突然很想再跟路城聊聊天。
尤其是对上路城那双像是可以看穿切眼睛时,他忍不住发问。
“你说,是不是无意间惹到些人?”
艺术楼三楼设有琴房,琴声便是从那处传来。
路城只穿着校服短袖,扣子没扣全,只扣最下边颗,露出整段脖颈。尽管少年才十七岁,但隐在光线中喉结依旧能勾勒出道优越曲线。
钢琴置于窗边,窗帘被卷起来,窗户半开。外边阳光争先恐后地撒在半架钢琴上,挺直着背脊坐于琴前少年背对着光,指尖随着连贯音符在琴键上跳跃,时而舒缓,时而激荡,每节音符、每个力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曲暮、白陶乐和齐玉华站在钢琴旁边安静地听着他弹,连小动作都没有,像是怕惊扰到半边指尖浸在阳光中少年。
曲暮从来没近距离看过别人弹琴,更别说是个指骨与琴键完美契合男生。
曲暮沉吟片刻,直视他眼睛。路城没躲,像在等着他反应过来。
直到悟出这句话后,曲暮突然觉得别人说“考语文要拜路神”不是白说。
他对很多事情都很通透,而且似乎在关乎他事情上,路城每个回应都恰到好处地令人心安。
于是他仰起头,露出今晚最灿烂笑,“嗯。”
点完头他似乎觉得不够,添句。
这话是他直以来疑虑,却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路城:“怎这说?”
“那为什他们给冠个‘校霸’名号,骂就算,还见就怂。”曲暮说到最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状态焉巴下去。
他原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直到现在把这些话讲给路城听,他才真正解自己。
不是不在意,只是在刻意忘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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