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使是婚宴上,千里都没有喝酒。
千里喝酒以后眼神发愣,面色晕红,打个酒嗝,被贺雁来这问,他还有点委屈,眼睛在烛火下滚烫泛红:“阿,阿尔萨兰让喝。”
“怎这听他话?你才是大汗。”贺雁来温声劝着他。
谁知道千里摇摇头,盯着贺雁来胸前那只大雁刺绣发呆,字句地说:“虽是大汗也是要听叔父话呀。”
原来,阿尔萨兰是他叔父,前任大汗弟弟啊。
明煦点点头:“主殿侍女姐姐说,大汗要设宴请叶护大人用餐。”
“叶护。”贺雁来重复遍。
如果他没记错话,叶护是仅次于大汗官职,般是氏族宗亲内有威望人才能担任。
今天所见那个阿尔萨兰,竟是千里血缘宗亲。可为何二人之间气场如此奇怪?
还有,阿尔萨兰喊自己“合敦”时候,语气也是奇奇怪怪。
商贾贸易,向都是亲自处理。现在今年贸易结束,自然要回来给大汗,也就是您,汇报今年收益情况。”
他说话慢条斯理,故意语速放得很慢,像是在给千里字句讲解样,语气拿捏在恭敬和嘲讽之间,让人听挑不出错处,但就是不舒服。
千里本就不太会说话,被阿尔萨兰如此含枪带棒通,只知道抿紧嘴唇拳头攥紧,但硬是不知如何反驳他。
“既然大人知道千里刚继任,许多事都不熟悉,行事也该妥当些,至少托人送个信回来,好有所准备。”道声音插进来,贺雁来好脾气地笑声,“呵,与千里昨日结亲,今日休朝,大人应该也是知道。如此冒冒失失地选在今天回来,若不是在这里偶遇,只怕是要扑个空吧。”
阿尔萨兰笑容渐渐收敛些,站在风中,面色不善。
贺雁来心中隐隐有个猜想。
“他说大家都喝酒,只有不喝,是瞧不起他。他在外面为兰罗殚精竭虑,而才上任天就休朝去寻欢作乐,视百姓如无物,心中没有臣民生计,说不好。”千里打开话匣子,越说越委屈,那双绿眼睛愈发肿胀,像是要哭。
他抽抽鼻子,喝酒之后,人也格外胆大些,主动上前拉住贺雁来点衣角,仰起头,用那双浸泪水绿眸望着贺雁来,问:“真不能当个好大汗吗?”
千里再怎样,还是只有十六岁,
想来想去没个头绪,现在掌握情报还是太少。贺雁来叹口气,暂时放弃思考这件事,转而起身问明煦:“小厨房今天做什?告诉他们少做些吧。”
等到千里回来,已经是暮色四合。
贺雁来自然还没睡,等他回来,还特意把屋内烧得热热乎乎,怕他从外面回来会冷。
打从看到千里第眼,贺雁来就暗皱眉头,催动代步车上前小心把人扶起来,搀到床边坐下。
“怎喝酒?”贺雁来问。
而贺雁来端坐,笑里藏刀。
——
千里这去就是下午。
好好休沐日,硬生生被捉去听那个什阿尔萨兰汇报公务,想想就让人心情不爽。贺雁来捧着个暖炉,躺在塌上随手翻着本兵法书。明煦不会儿跑进来,说:“问,大汗说,少爷今天先自己用饭。”
贺雁来眉头挑:“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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