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雁来轻咳声,又主动挑个话题:“千里准备怎处置阿尔萨兰呢?”
也正蒙着头装死千里如蒙
千里点点头,若有所思:“当时你说要用好托娅这个人证,回去就跟大祭师说此事。祭师果然老谋深算,不仅立刻用子嗣为由将阿尔萨兰引至皇宫设下埋伏,又请群臣即刻入宫,作为旁听证人,正巧能赶上托娅证词。大祭师说,这是鳖捉,捉鳖?”
他越说越不自信,声音也慢慢弱下去。
贺雁来被他逗笑,帮他说清楚:“是,瓮中捉鳖?”
“对!”千里松口气,“阿布和都觉得大熙很富饶,是个很好学习对象,所以直在学你们文化雁,雁来哥哥”
正在帮他脱掉里衣贺雁来手顿,抬头看他,不确定地问:“嗯?不习惯帮你换衣服吗?那把你侍从叫进来?”
对天牢里关押那个人怨气又多几分。
等大夫医治结束,千里冷汗也出层,衣服全湿,整个人软软地倒在贺雁来臂弯里,疼得眼睛都睁不开。
贺雁来小心翼翼地从他口中缩回手,上面圈清晰牙印,咬得很深,连周围皮肉都成青紫色,看就是真疼狠。还没等贺雁来有什反应,那边千里便虚弱地睁开眼,眼便看到贺雁来手,那双眼瞬间瞪圆。
“你你手,”他急得语无伦次,又埋怨又自责,“你干嘛让咬你手啊!”
贺雁来好脾气地笑笑,挠挠千里下颌:“不怕,皮糙肉厚,习惯。”
“不,不是”千里也不知道该怎说,贺雁来神色坦荡,手也规规矩矩,可是他就是觉得怎都不对劲。他抬头,对上贺雁来那双温和眼睛,咽口口水,拒绝话也说不出口,就生硬地摇摇头,“没,没关系。”
贺雁来便继续解开他系带,漂亮小麦色肌肤从衣服里被剥出来,在烛光下盈盈泛着光。刚才大夫疗伤时候,贺雁来无心关注其他,现在才发现,怀里这具身体青涩、瘦削,带着少年特有板正,隐约还能看到肌肉纹理走向。
他突然懂刚才千里在别扭个什劲儿。
不敢再看,他鼻观口口观心,迅速找件干净衣服为他换上,又把千里严严实实地埋进被子里。
屋内气氛时间有些尴尬。
才不是。千里气鼓鼓地望着贺雁来白皙手掌上那青紫咬痕,恨不得穿越回几炷香之前把那个疼到分不清手自己敲醒。贺雁来明明手指纤长,漂亮得很,哪里皮糙肉厚,他天天摸爬滚打手才丑!
他心疼地把贺雁来手抱在怀里,眼里闪着光,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
贺雁来见他自责,有意转移话题:“啊,对,还没跟你说,阿尔萨兰已经被捕入天牢,等你发落。”
千里果然被他吸引走注意力,立刻追问:“他认罪吗?”
“不认罪也是不行。”贺雁来把千里放回在床上躺好,推着代步车去浸湿帕子,又回来替他擦去汗水,“托娅被明尘带过来时候,神志已经清醒。她指认阿尔萨兰那日与扎那合谋造反,明尘又在他府中搜出之前先大汗赏给扎那、又被他那来献殷勤玉珠珊瑚。况且大祭师作证,那日是派明煦将朝廷重臣接去地下才避免场杀戮,人证物证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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