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只觉得自己快被眼泪淹没。
为什这样,他点都不喜欢这样贺雁来。明明他已经说是自己执意要求明煦动手,也不会追究责任,可是贺雁来就铁心要拿出态度,这不是故意做给他看,让他难受吗?
还口个“大汗”,又让他纳妾,又拉开两人距离,贺雁来到底安得什心!
他狠狠掐把手心,让连续不断泪珠打道回府:“好,既然你称为大汗,那就行使大汗权力。不要明煦关禁闭,这件事就这算,你们都当没发生过,这是命令。”
明尘悄悄松口气。
大汗
贺雁来从来没这样叫过他,从知道自己名字开始,他就直叫得是“千里”,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不妥,可是贺雁来这次叫他“大汗”。
千里急,不管不顾地凑上来要拉他手:“雁来哥哥”
“明煦,”贺雁来却又把明煦叫来,后者不敢动,膝行至贺雁来身边,等他发落。贺雁来强忍喉咙泛起不适,道,“给大汗道歉。”
“哥哥”千里真开始慌,“说是让明煦跟打,哥哥你不要生气”
伤没有。而他本人嘴唇抿成条直线,眼神狠辣,盯着脚下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
贺雁来见此情景,那股气没憋住,又是几声剧烈咳嗽,这下把在场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千里表情变,脚尖刚往他方向移移,又被他生生停住,咬牙别过脸。
贺雁来拒绝小厮关切,长吸口气,厉声道:“明煦,平日是太纵着你!”
他这是真动怒。明煦瞬间挣脱开明尘束缚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明煦知错。”
“你平时年纪小,说话做事莽撞些,都可以不怪你。可是你居然顶撞大汗,甚至与他大打出手,君臣礼节都学到狗肚子里吗!”贺雁来咳嗽得猛烈,有几个字都说得破音。
贺雁来觉得自己又气血上涌
“明煦不该与大汗动手,明煦知错,请大汗责罚。”明煦含着哭腔,委委屈屈地朝千里跪跪,眼泪没忍住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渗进土壤中。
而千里鼻子酸,抿起嘴唇:你起来!不责罚你!这件事是因而起,雁来哥哥”
两个人同时望向闭目养神贺雁来,眼神里是同样哀求。
见明煦道歉,贺雁来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两双泪眼朦胧眸子,心下叹:“怎都哭哭啼啼,像是欺负你们。”
“大汗宅心仁厚,却不能当此事没发生过。明煦,你回自己屋里面壁思过七天,这段时间不用你伺候,等你明白错在哪儿再出来。”贺雁来捏捏眉心,“大汗,这样处理可以吗?”
他平时温和有礼,谦逊儒雅,令人如沐春风。而这样人往往生气起来最是恐怖。
明煦跪不住,身形微微颤抖,害怕极,想去帮他拍拍后背,又怕贺雁来不让自己靠近,双眼睛急得要哭。
就在此刻,道声音突然插进来:“是让他与比划比划。”
千里挥退侍从,走到贺雁来面前。可以看出他也有些怕,眼神怯怯,也是被贺雁来刚才发怒样子吓到:“雁来哥哥,你不要怪明煦,是”
“大汗。”贺雁来开口打断他,“是御下无方,明煦随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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