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雁来只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三个,怀里人不安分地扭扭,兴许是闻到熟悉味道,整个人都安心许多,主动搂着他脖颈问:“雁来哥哥你来接吗?”
他垂眸,正好对上千里醉意朦胧眼,含春带怯地望着他,像蒙层水雾似,对周围紧张气氛视而不见,兀自闹脾气:“喝好多酒,他们让喝还让摸他们。”
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被狠压占有欲剑拔弩张地破土而出,顷刻间占据贺雁来整个心房,招摇着藤蔓,誓要把面前这个单薄纯净少年拆吃入腹,不再被任何人觊觎。他觉得自己快要丧失理智,深吸口气,冷声问:“让你摸他们哪儿?”
似乎是感觉到他在,bao走边缘,千里突然又不说话,沉默着收紧环抱贺雁来脖颈双臂。
贺雁来手上用力,把千里腰握得人都痛,厉声道:“问你话!”
这要是传出去,难免周边会有小国心怀不轨。
于是,大祭师当机立断,回宫坐镇;贺雁来继续踏上找人道路。
这孩子,还是不能太惯着!
贺雁来咬着牙想。
找也不好大张旗鼓地找,贺雁来做马车出来,没走两步便下轿。
贺雁来是后来才发现千里失踪。
今晚千里突然从宫里传话,说是晚上不回来吃饭,要陪大祭师用餐,贺雁来便没有等他回来;谁知这世界上事情还真就这巧,大祭师今天正要喊千里过来,说有事相商。两头对才发现,这个小机灵居然两头骗,成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宫。
联想到上次千里买书时支支吾吾,贺雁来心叫不好。
这孩子果然还是有事瞒着他!
事关重大,贺雁来不敢耽搁,和大祭师禀明情况后便立即出宫寻找。
千里浑身不由得抖,连抬头看看贺雁来愤怒面庞勇气都攒不齐,瑟缩着躲在他怀里想逃过这个话题,
直到后来,实在没有地方去,贺雁来才抱着试试看态度,走进上次千里买书那间店铺。
他出来时候脸色很不好,像是藏滔天怒意,竭力抑制住自己喷薄情绪,冷着脸对明煦抱剑说:“知道他躲哪去。”
于是便有今晚花楼里那幕。
宾客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瞪着眼睛望向中间代步车上淡漠男人。而后者对周围所有人目光都视而不见,只是将怀里抱着那个男孩脸往自己怀里又藏藏,不让别人看清怀中人样貌。
那个被贺雁来卸胳膊兔爷疼得冷汗直流,也大概猜出来这是那小少爷家里人来寻人,这男人虽然看着斯文瘦削,还不良于行,但出手狠厉稳健,毫不留情,看就招惹不起。他识时务,忙跪下来不住磕头:“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他带着抱剑和明煦在大街上找半天,各种千里平时爱去地方都去,可还是不见人,不由得心中有些着急。
若是千里主动出去倒还好,至少可以保证人安全;可若是歹人起意,买通通报侍女,制造出贺雁来和大祭师都以为千里在对方那里假象,那千里现在岂不是凶多吉少?
越想,贺雁来心越往下沉。
不只是他,所有人心思都点点沉下去。
国之君深夜失踪,出动这多人却遍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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