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贺雁来又哄他,千里连忙道:“十九岁哥哥,你可不能再糊弄。”
十指相扣手似乎幅度很小地颤颤,但还是被千里捕捉到。
贺雁来深吸口气,胸膛起伏,刚欲开口,千里却倏地怕。
想也没想,他像十六岁纵马时问贺雁来样,直接伸手捂住他唇。
手心被酒意蒸腾得滚烫,覆盖在贺雁来脸上,从鼻尖到下颌,食指侧缘全是他呼出热气。
说这话时,贺雁来神态有些寂寥。
千里看着看着只觉得,自己花这久时间将他拽进凡尘里,可现在他却好像和自己第次见到他时样,要飘飘然飞回到天上去。
没来由,他有些害怕,十指下意识地收紧力道,想把贺雁来牢牢抓在手中。
他看眼桌上玉簪,舌尖在唇珠上点点,欲说还休地望回来,正撞进贺雁来悠远眼眸里。
“雁来哥哥。”千里犹豫良久,不禁小声唤道。
屋内时间陷入沉默。
良久,贺雁来率先有行动。
他将玉簪温柔地放在桌子上,转而执起千里手,温声问:“刚才吓到?”
贺雁来指是自己失态,按住千里手腕不让人起来时候。
千里抬起眼复又垂下,望着自己被贺雁来珍惜捧起手,心思微动,突然反客为主,试探性地却又十分固执地,将手指根根插进贺雁来指缝中。
贺雁来垂眸看眼那不安手掌,却没像三年前那样躲避,而是轻柔又不容置喙地握住他手腕,让他放下来。
“曾经确实心动过。”贺雁来坦坦荡荡地说。
千里心跳倏地空拍。
“可是千里,你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大熙将军,而是兰罗合敦。”贺雁来那般温柔地望着千里眼,微微笑,“从三年前决定来兰罗和亲开始,与明彰就再无任何可能性。是在家国大义和儿女私情里选择前者,自古两难全。”
大古是烟
“怎?”
“”千里紧张得喉结滚,喉咙干涩,“雁来哥哥。”
他又叫声。
烛火在两人中间明明灭灭,将贺雁来投射在床铺上影子撕扯得变形扭曲,恍若另个人。千里被他影子吸引去目光,心思放空,想说话便不自知地从唇峰中泄出来:“你喜欢明彰吗?”
贺雁来怔。
贺雁来皮肤偏白,而自己天天雨打风吹,手自然没有人家好看。这放在起就生成对比,千里又觉得自己手不秀气。
而贺雁来对他小动作并不在意,他早已习惯千里在他面前黏人情态,更何况他现在心如乱麻。几番斟酌后,他开口:“明彰是以前近侍。”
“他们明家世代为贺家所用,原本明彰是跟着兄长,后来兄长死于战场,他就来跟。”贺雁来眼神幽深,定定盯着处窗楹,回想起曾经那个少年来自己面前报到时模样,不禁浅浅笑笑,“他比你大些,今年应该有二十三岁。只是,从腿伤之后,他就再也没踪迹。”
千里忍不住皱眉:“雁来哥哥找不到他吗?”
贺雁来摇摇头,淡淡地收回视线:“能找地方都找,都没见到他踪迹。三年前初到兰罗时,明尘曾经发现过他护甲,那就是他这多年唯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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