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丝毫不敢懈怠,被角已经被自己唾液濡湿,牙关咬得发酸,大滴大滴冷汗顺着额头滑下来。
不知过多久,直到托娅已经意识模糊时候,她终于等到门外人放弃前兆。
那人似乎转身想走,又不甘愿,刚刚扭头,便去而又返。
他靠近门槛,压低声音,期期艾艾地唤声:“托娅……”
是明尘!
可是,按照现在这个情形来说,玉成王子应该是不知道嫣然与自己换房间。那是不是意味着,嫣然早就知道她今天要有这劫,才会假意让自己跟她交换?!
她怎敢
托娅震惊地瞪大眼睛,望着床头挂着同心结,气到快发疯。
不能这坐以待毙。托娅艰难地从被褥中探出头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沉重又滚烫。她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又该如何给贺雁来通风报信,让他切小心?
正当托娅几近绝望时,她突然又听到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托娅抬起手臂送到嘴边,狠狠咬口,这下咬得很深,牙印儿泛着白,血色褪个干净。她靠着疼痛勉强维持着理智,很快又想到点。
刚才那小丫头送茶来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直没有抬头,所以没认出来眼前人已经换成自己;可听她口风,送茶那个人,分明以为这个房子里住还是嫣然!
嫣然有人想对嫣然下手!
那丫头说,是子牧送来。可是,如果此事真是子牧所为,那日后东窗事发,他定难逃其咎,怎会有人做这傻事情?
所以,所以,真正送药人,难道是
地泡个澡,脸颊被热气熏得飞起两团艳丽红色。
她没洗多长时间,很快便回到里屋,挨着床边坐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天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方才她还能解释是自己在水里泡久,可她明明已经起来,为何还是觉得体内有股燥热之感?
托娅坐在床上,努力平心静气,大口呼吸着,试图将那股热气排出体外;可无论她怎努力,还是绝望地感觉到,自己体温似乎越来越高,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托娅精神振。
不会认错,明尘声音她不会认错。
她想起身给明尘开门,可身上乏力,就连简单地坐起
与方才那个小丫头敲门不同,这次敲门人似乎有着十二分耐心,敲门声也是轻缓,像是怕惊扰嫣然似,敲得十分克制。
是谁?
托娅不敢出声,怕被人发现异样,忙咬住块被角,十分狼狈,警惕地等待外面人离开。
而那人却直没有出声,又敲敲。
门内门外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托娅眼前突然闪过篝火晚宴上,那张虚伪到极致脸。
是玉成王子。
玉成王子心想将嫣然嫁给千里,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事情。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嫣然被人下药,那,玉成下个算计对象,可不就是!
千里。
托娅瞪大眼睛,冷汗涔涔。
这到底是怎回事?!
托娅眼神渐渐变得迷离,眼前景象也逐渐起重影。她钻到被褥中,努力将自己团成团,裹得死紧,竭力忍下喉中低吟。
与此同时,她大脑飞快运转着,思考自己回来以后都做什。
突然,她灵光闪。
是那壶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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