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伸舌舔
圈嘴唇，怯怯地抬头望着贺雁来
脸。
“不死不休。
贺雁来手往上，准确地钳住千里下颌掰向自己，使千里无处可逃，只能对上自己眼睛。
他端详着眼前深绿瞳孔，安静地说：“但是
不是圣人，爱你，会对你有偏心，这是无法避免事情。”
“所以总想把你往身后藏些，多保护你些。”贺雁来淡淡地把话补全。
“”千里攥紧搭在马背上衣角。
他深吸口气，像是做出很大决定般，鼓足劲儿，快速地口气说完：“也爱你，也对你有偏心，也想保护你。”
贺雁来好像确实该放手。
可是，想到刚才在行宫中，千里失手杀玉成后那麻痹脸颊和呆滞眼神，贺雁来就觉得自己心口抽抽得疼，弄得他喘不过气，只想把这孩子抱在怀里，捂住眼睛，让他远离世间切杀戮和死亡。
明知不该如此，却总是忍不住这
做。
贺雁来眉心缓缓蹙起个结，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孩子怎办才好。
“小狼别哭。”贺雁来压低声线，万千话语最终都转为无奈声叹息，“你哭，贺雁来只觉得天都塌。”
飞溅水滴打湿他手指。
“之前扎那谋反，雁来哥哥明明也答应过，会回来找，可是却消失那久，让担心那久。”
没想到千里会突然提起这久远事，贺雁来微微愣，想说些什，又被千里夺去话头：“这次也是。又让等，让等，可是要不是因为不放心偷偷跟过来，雁来哥哥就又要遇险。”
他越说越委屈，肩膀微微颤抖着，全落在贺雁来眼里。
心下暗叹声，贺雁来浓浓心疼快从眼眶里化出来。他松开缰绳，双手从千里腋下穿过，在后者胸前交叉扣住，微微施力，千里便乖觉地后仰进自己怀里。
“说得不好。”没成想，贺雁来却不赞同地摇摇头，钳住下颌手微微发力，让千里更加清楚认识到自己现在处境。
贺雁来把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哄骗般：“专心点，再说遍给雁来哥哥听。”
他此刻眼神温柔万种，可以轻易将所有悦慕他人溺毙在其中，遑论初出茅庐小千里。
小狼王受他蛊惑般，忍不住调整下表情，用他十九年所最深情最认真声音，乖乖地又说遍：
“明安乌勒吉爱慕贺秋野，从春秋到冬夏”
千里擦泪手停，露出双错愕眼眸。
夜色下，两个人就这诡异地安静会儿。
又是贺雁来。
他说：“答应小狼，以后会把你当做成年男人对待，当做丈夫去依靠。但是”
千里等片刻，都没等到“但是”后面内容，忍不住问：“但是什？”
“抱歉。”最终，贺雁来叹道。
而这句不知为何，让千里眼泪更加控制不住，流得更加汹涌。
滴滴，全砸在贺雁来手背上，每滴都好像有着千斤重。
千里狼狈地为自己擦去眼泪，想辩解两句，可是开口就是浓浓鼻音：“已经十九岁，是成年男性，也是雁来哥哥丈夫雁来哥哥为什就不能试着相信点，依靠点”
确，十九岁无论在大熙还是兰罗，都已经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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