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头都没回,淡淡地说:“机缘巧合而已。”
熠彰碰颗冷钉子也不生气,依旧是轻言慢语:“那真是可惜。听闻合敦腿恢复之后,大杀四方,好不威风。若是以后再也无法直行,那真是太遗憾。”
说完,不等千里发作,熠彰特意顿下,才缓缓开口:“不过,熠彰老家倒是有这种法子,听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想来治好条腿,应该也不是难事。”
如他所料,千里果然被吸引来注意力。他并没有轻信熠彰说话,只是狐疑地问:“这多年别吉与她师父遍访名医,用尽名贵药草,都无法让雁来哥哥直立,你上哪儿来偏方,居然敢夸下这种海口?”
熠彰扬起眼睛,毫不见变色,轻声说:“熠彰也只是听说呀,自然要听大汗定夺。”
熠彰微笑着说:“猜明家兄弟估计是不愿意见,便主动退出来,也当散散心。”
千里心跳漏拍,立刻警惕地问:“何出此言?”
熠彰似是很惊讶,居然反问道:“那日护送大汗与合敦回宫,路上他兄弟二人句话都未与说过,还不能证明吗?”
“原来是这样。”千里松口气,随口为明家二人打掩护,“他们是护主心切罢,不要与他们计较。”
“明参军护主有功,又是如今别吉丈夫,熠彰哪敢对他有情绪。”熠彰笑容不改,可说出来话却值得人玩味。
千里确实是和明煦有小秘密。
明煦拖住贺雁来之后,他便急匆匆地往宫中赶,希望不会出任何岔子。
然而,就在他跨步要登上自己轿辇时,个人突然吸引他注意力。
那个人并没有去宴席上凑热闹,但也没有离去,只是蹲在府外旁院处草丛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蚂蚁搬家。
正是熠彰。
千里眸色中渐渐染上几分恼意。
无论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明彰,千里都无法说服自己用平常心对待他。
虽然这个人直都温和有礼,清贵出尘,可那双眼睛里总像是有着无尽算计,就等着有天自己掉以轻心,掉进他为自己准备牢笼之中。
阵微风吹过,树上颤颤巍巍叶子难敌风声,飘飘落在地上,被千里后退步踩住,发出声细微轻
千里眼神渐暗,冷声道:“向赏罚分明。”
“这是自然。”熠彰又是笑,欠身退两步,谦逊道,“那就不打扰大汗。”
这个人怎莫名其妙。千里古怪地看他眼,心里记挂着正事,不与他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可没想到是,在他身后,熠彰居然又开口。
他似乎只是好奇,又似乎有些试探。总之,熠彰突然轻“咦”声,自言自语般:“咦,听说合敦在云荣之变行中,腿突然好上那几天?”
千里犹豫下,知道他身份特殊,又对贺雁来态度不明,并不愿意和他扯上太多关系,干脆直接想装作没看见。
可是,他刚又走步,身后那人便开口唤道:“熠彰参见大汗。”
“”千里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免礼。”
熠彰悠悠然起身,淡定地为自己整理下衣物,噙着淡淡笑望着千里,并没有离去意思。
“里面婚礼正行到半,你怎不去看看,反而在这里待着?”千里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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