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挥舞过来,其中所蕴含力度不容小觑,许多新兵蛋子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利刃削脑袋。
千里面色严峻,抬腿跨上他飞鸿马,大喊声“驾”,便奔出营地。
与此同时,明尘飞身赶到,大喝声,将涣散军心瞬间聚集起来。他面容冷峻,身披玄色胄甲,头戴浴血兜鍪,高声道:“众将听令!”
“在!”
幸好有明尘反应迅速,兰罗迅速调整好状态,忙组织幸存人员调整阵型,发起进攻,两边人马也算打个你来往。
抱剑将这个消息告诉千里时候,后者不爽地蹙起眉头。
抱剑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煦儿人机灵,去打听下才知道。原来这熠彰之前为赢得大祭师信任,竟然以口亲自将他腿上毒素吸出来,丝毫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有危险,这才打动大祭师收他为义子。属下觉得,之前云荣那次,应该也只是他想在大祭师面前出风头。现在,新任祭师之位已经是他,他自然不需要再拼命。”
千里沉吟片刻:“他若是心思良善,用些小手段倒无伤大雅。就怕他心怀不轨,之前故意拖延时间,这次还疑似加害雁来哥哥,实在不能不防。”
抱剑微微怔。
千里现在这幅托腮思索样子,倒还有三分像贺雁来……
:“这怎能怪得到你。敌军本就行踪诡谲,这久,底下人有些怨气,也是正常。只是,你要注意控制,不要让这种抱怨之声在营中广泛流传开。”
明尘忙点头应道:“是。”
等明尘走后,千里才缓缓将挺直到僵硬背脊放松下来。
他还是紧张。
正如那两个小兵所言,这次敌军十分诡异,他并无多少临场经验,只知道保持警惕总是好。可是谁能预想到军营中舆论呢?
千里胯下匹汗血宝马,在灰暗汹涌战场上宛如弑神临世,道火焰般冲到最前方,对上迎面跑来黑衣敌军便高高挥起长剑,狠狠劈。
那人半边脑袋在地上滚几圈,血液、脑浆和尘土混杂在起,喷洒出尺见远。
千里脸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些鲜血,他也来不及去擦,只随便擦
在贺雁来看不到地方,千里正在努力模仿他曾经模样。
千里没想到是,他所担心事情,居然这快就成为现实。
夜,敌军如往常般发起进攻。而有前车之鉴,大部分兰罗将士都以为这还是场小打小闹,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准备迎战。
可刚兵戈交接,有些上过战场老兵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如果说之前几次进攻,这些人都只拿出七八成功力话,那这次,他们就发挥个十成十。
这样不痛不痒攻击若是再来几次,其他将士会不会也有今日样埋怨?
那到时候,千里又该如何安抚他们呢?
如此这些考量沉甸甸地压在千里心头,成桩无解难题,让他更加疯狂思念宫中昏迷贺雁来。
说来奇怪,之前云荣之行,贺雁来寻求支援,熠彰主动要求领兵前往,十分积极;这次敌军到家门口,他反而悠哉悠哉起来,说大祭师离不开自己,无法上前线。
而大祭师不知道是不是真老糊涂,还是真疼爱这个义子,居然也默认熠彰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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