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眉心蹙,直觉不是什好话,便说:“你先跟说,是什话?好事坏事?”
那小兵是云荣人,自然认识多兰将军,闻言想也不想地便说:“兰罗王托给明将军带话,他妻子早产,如今危在旦夕,请他速归。”
“什?”多兰惊叫声,唯恐惊动里面半昏迷人,忙压低声音问,“怎会突然早产?”
“好像是那位别吉为保护昏迷中合敦,以身试险,被歹人欺辱”小兵越说声音越小,即使他不认识托娅,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丝愤怒之色来。
连个小小士兵都知道,不能对有身孕女子下手。
——他剑也同时插进阿尔萨兰肚腹。
胸口传来剧烈阵痛,明尘咬牙逼自己灌足力气到右臂上,强行又将剑往里插几寸。
阿尔萨兰闷哼声,嘴角有血液缓缓流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明尘苍白脸,张开嘴想说些什,可他刚开口就又是汩汩血液冒出来,将他鼻腔都灌满,窒息危机感漫入他四肢,阿尔萨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死在个无名小卒剑下,眼中浓浓不甘化不开。
“明将军!”多兰挥剑将阿尔萨兰挑下马,明尘剑刃因此从他体内抽出,血液喷洒地,阿尔萨兰颓然无力地倒在地上,很快便被不知谁马蹄埋没,看不见。
”阿尔萨兰慢悠悠地问道,突然眼神变,扬起长剑,趁明尘个恍神之际,直直劈向他面门,带着孤注掷力度,毫不留情地挥剑——
明尘心神滞,可已经来不及躲闪。电光火石间,明尘脑中突然闪过很多人脸。
托娅,贺雁来,明煦,千里,还有他那还未出生孩子
还有明彰。
太多年,太久,久到他甚至要停下来回忆下,才能想起明彰容颜。
多兰焦急地咬住下嘴唇,掀开帘子进里屋看眼,只这眼,便让她把所有话都咽回肚子里。
——明尘额头全是冷汗,面色煞白,胸膛起伏微弱到分辨不出。而军
而明尘无力操纵马头,软软地往后倒去,被多兰接下来,按住他胸口血洞,焦急得喊:“明将军!撑住啊!”
敌军失去头领,时间群龙无首,面面相觑,几个忠心干将勉强将阿尔萨兰从泥土堆里刨出来,下令撤退,那些黑棋子迅速后退,很快便看不见踪影。
多兰命几个人将明尘带回军营,期间明尘伤口直流血个不停,而他脸上生机也点点褪去,变成副死寂惨白。
见惯生死多兰抿起嘴唇,不敢妄下定论,只让人叫军医过来诊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通传,说宫里派人递话来,指名要递给明尘将军。
他心脏悲痛得快要泣血,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阿尔萨兰脸在他视线里看不清,变成几团肉块,他只能看到柄寒光冲自己而来,快到无法躲避。
耳边,似乎是多兰焦急地喊声:“明将军——”
明尘遵循本能地扬起长剑,重新聚焦起来眼睛望向阿尔萨兰因举臂而,bao露在外肚腹,狠狠扎进去
万籁俱寂。
明尘缓缓低头,看着自己左胸口那深深没入剑刃,神色木然地又抬眸,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阿尔萨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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