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敦有所不知,原本在那花楼中做不错,也攒些积蓄。等那几个小都要赎身,要嫁人,便也赎身,离开那个地方。”
“想着,落叶归根,便还是回大熙。本来预备着投靠家住蔺州表姐,便过去,算是过段安稳日子,也找个男人,凑合着过日子。可,可谁知”
说到这,翠娘像是又想起伤心事,哭得更加悲切:“真不知道,到底上辈子造什孽,老天爷要这惩罚!”
“这几年,大熙索命般不断加重税收,们地里什粮食都收不出来,哪儿还交得起税。那些军爷便强行闯入民宅,稍微值钱点就抢走抵税,家里穷些、什都搜罗不出来,要把女儿送给他们消灾,要就送男丁去充军。合敦,在家中时,晚上连眼睛都不敢闭。怕闭眼,再醒来时候,人就不知道在什地方。”
“那里,连日连夜哭嚎声到处都是,被带走人再也没能回来。可是等下回收税时候,那些人还是会来,那帮吃里扒外家伙装傻充愣,之前受好处权当不记得,然后就是又轮掠夺。”
飞鸿吃痛,哀啼声,如风般飞驰出去。
“大汗!”巴特尔没想到千里行动如此果决,为难瞬,只好无奈地率兵追上去。
贺雁来眼睁睁看着刚刚还近在眼前军队越走越远。
这次千里带全是精锐骑兵,行进起来敏捷迅速,不过几个眨眼便离开城门边,贺雁来注定无法追上。
“吁——”贺雁来勒马停下,眉心攒起个疙瘩。马儿不安地原地转半圈,像是感应到主人懊恼,喉中发出低沉“嗬嗬”声。
最近这段时间,宫中人人都知道,大汗与合敦有嫌隙。
因此,巴特尔不敢不报同时,又稍稍提起些心来。
“雁合敦?”千里抿抿唇,好不容易才把到嘴边“雁来哥哥”给咽回去,不解地问,“他来做什?”
“这属下也不知,难不成,合敦大人也想跟咱们起去大熙,所以才来?”
“不会。”千里立刻否决这个可能性。
“家里富裕些,还能勉强糊口。可是
“”贺雁来没有再犹豫,当即掉转马头,直向宫中赶去。
方才,他深知事态严重,又见翠娘憔悴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便将翠娘带去处饭馆,好好让人吃个畅快。
翠娘狼吞虎咽地吃着,恨不得咀嚼都不用就把饭菜咽下去,哪还有三年前那风姿绰约模样。等肚子填六分饱,她听到贺雁来温和声线克制地问她发生什时,眼泪便抑制不住地滴滴砸下来。
明煦站在边,很贴心地递上块手帕。
翠娘道声谢,接过来擦擦眼泪,勉强压制住感情,开始诉说她这几年来遭遇。
那个人是最知进退,不至于在明知自己心意情况下,还在所有人面前让大家都难堪。
可是,贺雁来到底为什这着急赶来,千里却是想不明白。
巴特尔犹豫地又看眼马蹄声方向,问:“大汗,咱们等合敦吗?”
“”千里瞳孔轻轻颤颤,没有回答。
就在巴特尔以为千里是默认要等贺雁来追上来时候,千里突然毫无征兆地挥起马鞭,重重甩在飞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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