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收剑冷声道:“他们胆子未免太大些。”
“应该说是右相神通广大,不然区区个地方县令如何知道大顺四皇子长什样。”云尘挑起地上残箭看看,并无特殊材质和标实,想来是早有准备,都是些随处可见玩意儿罢。
“殿下行迹怕是早就,bao露,这次只是试探,身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盯着殿下,殿下务必多留心些。”楚樽行敛眉,刻意慢他
话刚出口,楚樽行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妄自揣测主子意思可是大忌。
刚准备跪地请罪,云尘却先他步按住他肩:“无事,父皇派来目,也确是要探探江大人。”
“江大人这些年在朝堂上见解确实有些越界,父皇会疑心于他也是正常之举。”云尘道,“但他毕竟身居高位,因此就算是疑心,也只能从底下人上手,否则们此刻也不会在这。”
“如此话,方才那位老婆婆说话也就十之八九。”楚樽行道,“她言语间认定失踪之事与县令有关,而且反过来想,若此事县令当真没有参与其中,但将其查出结果便是个升官好途径,他不可能不做,除非这个在县老爷眼下犯事人就是县令府。”
云尘眯眯眼,赞同道:“看来得去会会这位廖大人。”
夜幕低垂,明月当空,二人辞别吴婆婆,楚樽行俯身替云尘掸掸长袍上灰,抽出方才没用完火折子重新擦亮。约莫着时间应该刚过三更,楚樽行频频环顾四周,本能地觉得周围有些异动。
“怎?”云尘随着他目光望向身旁。
周围静谧得没有声鸟叫,道孤月高挂苍穹,清冷辉月倾洒而下,照应着万籁俱寂雪夜。身旁除透不过月光高树密叶外,便只有阵阵寒意跟脚踏雪泥地“哒哒”声。
“无事。”楚樽行收回目光,赶着他往前走两步,“殿下,夜间风寒,早些回去吧。”
云尘答应声,随后问道:“那位老婆婆话,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楚樽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将袖里那块令牌放到云尘手上:“殿下拿着吧,令牌后有暗格,里面有三只烟哨,引燃烟哨便能唤来暗处私卫。”
云尘毫不在意般将令牌塞回他胸前:“阿行不是直待在身边吗,放谁那又有何差别?”
楚樽行张张嘴,还没待继续劝他,身后便突然传来几簇利箭穿透叶林撕破空气声音。
“殿下小心!”
楚樽行反手引剑出鞘,将云尘拉至边,回腕利落地斩下两支箭尾。云尘也偏头躲过箭,袖中银光乍现,燕尾镖骤然脱手,径直飞向斜后方,不知道与什兵器相碰发出清亮撞击声,在无光雪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方才话里话外都将矛头指向当地县令。”楚樽行皱皱眉,“殿下可知这南水县县令到底是何人物?”
“这县令名叫廖秋,并不是什大人物,但要说需特别注意地方……”云尘从袖中掏出封信,“他是右相人,三皇兄先前托你带给这封信,也是叮嘱们多留意着些。”
大顺右相——江胜平。
朝堂之上,两大丞相。左相至今摆正中立,右相则暗地里拢队欲扶持二殿下上位,此人与云尘而言,是个不小麻烦。
“那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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