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去。”云济拉住他。
萧谓浊犹豫片刻,先是觉着不妥,毕竟那边什情况谁也说不准,但最终还是觉得带在身边放心些,便拉过他转身回隔壁房间。
云尘见阿志情绪还不甚稳定,也不放心让他自己回房睡,便将床位让给他,自己跟楚樽行拿被子睡地上。
“阿志个人占不多少位置,殿下还是睡床上好,地下凉。”
云尘挥开他拦着自己手,漫不经心道:“若是怕冷,夜里将抱紧些不就无事?”
“阿志,你当真能确定这是你哥哥吗?”云尘多点几根蜡烛,将屋内照得更为亮堂,“会不会是记差?”
“不会。”
阿志摇摇头。
许是周围都是他熟悉也确信不会伤害自己人,他这阵才终于慢慢镇定下来:“小时候冬日,喜欢跟哥哥在娘做饭时候去旁边烤火取暖。有次烤火时候不小心打翻材火,燃着那头就砸到哥哥腿上留下疤。哥哥是因为才受伤,不可能记错这个疤,这就是哥哥!”
“阿志。”萧谓浊突然道,“你可能确定你们县子里近期直在少人?”
来南水县这阵偏逢天公不作美,几乎日日都是连绵阴雨,点霞光都不曾露面。云尘几人前脚刚踏进客栈,后脚便又响起淅零淅留雨声,着实让人压抑得很。
云济跟萧谓浊早便在屋内等候众人,见他们回来,云济习惯使然地就想去逗逗阿志。走上前却发现人直将头埋在楚樽行胸口,肩膀还时不时地轻颤,他这才意识到事有不对。
萧谓浊往门外看少许,确认没尾巴跟着后才合上门问道:“这是怎?”
云尘摇摇头,楚樽行将阿志放在床上,等人稍微平静点才试探道:“出何事?”
阿志眼眶通红,连着又哭半晌,才抽抽鼻子从怀里拿出块手心大布包递给楚樽行。
楚樽行虽心下无奈,可又贯拿他没什办法,只好多扯点被子把人裹好以防夜间冻着他。
云尘背对着他靠会儿,随即转过身去掐住他脸:“阿行,同你商量件事。”
脸颊上肉被云尘捏在手里左扯
“能。”阿志断定道。
“可阿志哥哥肉为何会出现在廖秋府邸里?”云济道,“尘儿,你们今日去可有发现什?”
云尘将廖府事五十地告知二人,萧谓浊目光敛,沉声道:“怕是与廖秋脱不干系。”
“廖秋地道暗房里并无异状,里头都是些腌菜。阿行试过里面墙面,也没发现还有旁门。”云尘道,“他敢主动找上门,必定是有所准备。”
“此事怕不简单,其中牵扯人太多,贸然上门找廖秋只怕会打草惊蛇。”萧谓浊起身,面色严肃道,“明日带些人跟阿志回他们县子看看,你们便在这里盯着廖秋。”
“阿行哥哥……”
话音刚落,他眼泪又不受控制般流下来,呜咽道:“这是哥哥……”
楚樽行将布包打开,随即手指僵,其余众人面上也霎时有些难看。
包里是块连带着皮肉,皮上有处狰狞伤疤,紫里透着红,外面还有圈细小绒毛。乍看像是块猪肉,可仔细辨就能发现——这是块人肉。
云尘不愿让楚樽行过久拿着它,便伸手将肉重新包好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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