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门边缘切口整齐,不像是自然形成,倒更像是人为开凿。
楚樽行擦燃卷火折子,随即又将其熄灭,只留折子顶端点橙光,好让它持续时间长些。
云尘跟在他身后慢慢往里面深入,洞里并不像他们设想般九曲回环,洞道之间相交相衔,反倒是条直路通到头。
两人顺着路走过去,通道尽头便是未经开凿山壁,并无出口。
云尘跟着楚樽行来来回回往返好几道都没发现还有旁通路。
“是。”萧锦含微微颔首,起身翻窗而下,转瞬间便隐去声息。
云尘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手指在桌上不断轻叩。楚樽行也不扰他,覆手站在旁等他半盏茶功夫才开口问道:“殿下可是想去那后山探究竟?”
“还是你懂。”云尘先是笑笑,而后神情逐渐压暗下来。
楚樽行知道他在想什,萧锦含所说后山位于南水县最边缘。原先只是处无名老旧废山,后来不知怎莫名被归为南水县区域。
南水县周边地带常年潮湿多雨,山体因年份过久也有些开裂,又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便就此荒下来。
云尘点点头,想来也确是这个理。
二人这几日过属实清闲安逸,可常言道“物极必反”,当真不是句唬人闲话。
天际边缓缓泛出几抹白晕,萧锦含便是踏着这晨光熹微翻窗进房内。
“四殿下。”他神态有些疲惫,怕是多日都不曾好生休息,“有动静,将军动身去镇泉县后,廖秋那边就马不停蹄地派人接连来往后山。”
“可看清楚,确定是从廖府出来人?”云尘放下茶杯问道。
楚樽行皱皱眉,将火折子递到云尘手中,自己则贴着两边石壁上寸寸地试探。
试
但也正因如此,那里基本可以说是个鲜少会有人踏足绝妙藏匿之地。
云尘二人到后山时,太阳正高悬在天上,楚樽行算算时辰,约莫刚过未时。
虽是融在日头下,可这后山还是散发着几分阴沉冷冽之感,看着有些脊背发凉。
山体周遭片片杂草重生,泥地坑坑洼洼积整滩整滩污水,混着空气中动植物腐败霉烂酸味,满目荒凉,很是恶心。
两人绕着山体外围走圈,发现整座山只在前方开个小洞。洞口隐在细高杂草后面,不仔细寻当真注意不到。
“千真万确,廖秋每日都照常乘轿去县令府务工,先前们还没觉得有异,但后来见他来往太过频繁才发觉不对。”萧锦含道,“按理说来往县令府,他只需早晚各行趟即可。可近几日他皆是多次往返两府之间,甚至时至三更半夜还要驱车赶回廖府。”
“属下后来便带人跟上去,这才发现廖秋每日出府前轿子里都还带着两三个旁随从和只木箱子,他们跟着廖秋进县令府后再找机会趁旁人不备偷偷从后墙钻出去。后山位置空旷,们跟上去也寻不到藏身之处,只能远远看眼。他们抬着箱子进去约莫二刻多点便出来,次次如此。”
云尘拧拧眉,沉声道:“你们可有进去那后山看过?”
“进去过。”萧锦含迟疑片刻,“可里面除出奇阴冷外,并无哪里有蹊跷。”
“知道,你们去继续守着廖秋,有消息第时间告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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