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相较于洞内沉寂,洞外逐渐响起阵阵急促脚步声。隔着层层阻隔石壁都能传出动静,想必是来不少人。
“四殿下——四殿下——”外头,萧锦含带着数十人心急如焚地围在山体前扯着嗓子高喊。
这两日他直蹲守在廖府附近,荒山位置过于偏僻,坍塌时县内人并未听见太大响动,只传来过声轻震,也无人当回事。
廖秋这头没动静,萧锦含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跑去找云尘。还是昨夜天色刚暗时收到萧谓浊来信,说云尘这边直未给他回消息。他心下紧,连夜带人将整个南水县翻个底朝天都找不见二人,这才发觉出事。
脑子里回想起先前同云尘提过那座后山,便马不停蹄地赶紧带人寻过来。
“阿行——!”
云尘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伸手握紧身边人。可没等他口气缓缓松出,掌下如方才梦境般熟悉触感霎时将他如五雷轰顶般定在原地。
他颤抖地翻起身,借着透过缝隙稀疏照进来微光去摸楚樽行脸。
掌下皮肤冷得没有半点温度,他只觉得比这身后山壁还要冷上几分。
楚樽行侧躺在他身旁,如往常般沉默着。云尘抖着手想将他抱起来,触手却只摸到他裸露在外上半身肌肤。
自己终于将人弄回自己殿内,可未曾想到第二日竟是怎找也找不见人。
他在殿内扣下好多奴才询问,可他们仿佛都在夜间失忆般压根不记得楚樽行这个人。
云尘心下慌乱地找到六福公公,张口就急道:“公公,你可见着阿行?”
“阿行?”六福公公忖量半晌,不解道,“宫里何时有这号人物?老奴从未听过啊。”
云尘大脑片轰然,却仍是不死心地拉上六福公公手追问道:“公公再仔细想想,阿行自幼便来宫内,公公也疼他得紧,怎会不认得他?”
洞内无日月,熬
他轻颤着缩缩手,随后将大氅拉过来点点裹在楚樽行身上,有些胆怯地俯身去探他鼻息。
几缕卷着寒意气流落在指尖,楚樽行气息微弱至极,需得他屏气凝神等上好会儿才能等到他下次呼吸。
直到确认怀里人还活着,他才抱起楚樽行,将脸埋在他肩颈旁不再动弹,夹杂着各种情绪蔓延而上潮流将他转瞬间吞没殆尽。
云尘半拖半抱地将楚樽行挪至洞口前侧,继而把人死死搂在怀里试图用体温捂热他。
他埋下头,像怕扰他睡梦般小声道:“可还记着坍塌时你凶,你欠次罚,可不准跑。”
六福公公见他急得语无伦次也有些紧张,可他思来想去却是当真未曾听过宫内有云尘要找之人:“殿下莫急,险是前两日殿下染风寒,这阵脑子还不甚清楚,殿下还是回寝殿再歇会吧。”
云尘愣愣,脱力地垂手摇摇头,六神无主地沿着条条宫道慢慢走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目地。
不知走多久,直到天色渐渐退去红光后,他才不经意在座假山后面看到那抹熟悉身影。
楚樽行半靠在假山上,整个人动不动。云尘有些踉跄地扑上去,失而复得喜悦还未撑过时半刻,面上便顿时僵住。
云尘不敢相信地反复轻声叫他,可楚樽行身体仍是冰凉片,早就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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