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这觉睡整整三日。
期间云济跟萧谓浊他们得到坍塌消息后便即刻赶回来,萧锦含则带人将洞里人全数挖出来。
不过挖出来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些被砸得七零八碎尸块。
云尘将楚樽行从尸身上带回来物件交给萧锦含,让他尽量帮他们寻寻亲人,寻不到就挑个风水地方好生安葬。
萧谓浊跟云济在镇泉县那边查到线索也都不约而同地指向廖秋,云尘当日便加急给宫内去封信,又将廖秋从廖府转移到县衙大牢暂为羁押。
“是。”萧锦含神情严肃地颔首应道,随后替两人掩门。
云尘端起肉粥,将里面米粒颗颗碾碎后试探着喂进楚樽行嘴里,可躺在床上安睡之人似乎并不情愿配合,无论喂进多少都会原封不动地从嘴角尽数流出。
试几回后云尘也有些急,索性便自己含口,贴上他唇瓣缓缓渡过去,来回磨快半个时辰,手里小碗才总算见底。
他拿块湿布,刚想俯下腰替他擦擦身子,怀里却骤然掉下来块硬物,落在地上发出“咣啷”声清响。
云尘蹲身将它捡回手里,待看清是何物后眼圈顿时有些发热。
父。多还不肯说,只说是个世外高人,自己医术还及不上他十分之。”
“明哲惯会夸大其词,只是个随处游荡蹩脚郎中,侥幸救过些人罢,哪里称上什神医。”楼仓捋捋胡子,笑道,“不过你既认识明哲,想必也是宫里人吧。”
“正是。”云尘道。
楼仓点点头,对他身份大致也能猜到些,只是他对此并无兴趣,更无心多问。
云尘望眼楚樽行,轻声问道:“楼前辈,他要何时才能醒来?”
等处理完这连串事后,云尘才得空闲,他靠在床边疲倦地揉揉眉心。
“尘儿,你都连着数日未曾合眼,今晚莫在熬着。”云济皱眉道,“楚侍卫这边帮你守着,若他醒定第时间去叫你可好?”
云尘头
躺在手心里是枚圆状玉佩,正是之前在洞里时,他从楚樽行衣服里找出来随手揣到身上那块。
玉佩中间镂空地刻着个“尘”字,就连旁边缀着银白穗子也是自己常年喜欢样式。
云尘紧紧握着手上玉佩,大脑里情绪却如同细线根根缠绕般纷乱冗杂,任他如何理也理不清。
他脱鞋侧躺在楚樽行旁边,将他散落在脸旁碎发拨至耳后,凑上去落下个略带苦涩湿吻。
“傻子……”
“人既然活过来自然能醒,约莫就这几日吧。”楼仓道,“切记每日三顿药不能少,若能喂进东西便给他喝些肉粥,若不能,灌些清水也行。苑儿是徒孙,这几日会将他留在此处,你有事让他来寻便可。”
楼仓吩咐完就出房门,云尘握住楚樽行手来回搓搓,无言地坐在旁看着他。
萧锦含将几碗肉粥端上来,云尘出声叫住他:“等等,还有事要你去办。”
“殿下请说。”萧锦含道。
“后山洞里还有好些人,应该就是近期失踪百姓。你带人试试能不能将尸体完整挖出来,也好让他们安魂。”云尘顿顿,冷声道,“还有,即刻命人羁押廖秋,将廖府给层层封死,只鸟兽都不许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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