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听见回宫二字,云尘愣愣,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如若有选,他实则不愿再回宫里被那些条条框框规矩束着,在南水这些日子,好友在侧爱人相伴,虽说坎坷曲折,却也正是他直以来都向往自在生活。
可惜向往,只是向往。
“廖秋应该没那大胆子,也没那大本事,只怕是被人当靶子使。”萧谓浊扬扬唇角,“画卷不妨先留着,改日送与右相大人做个礼物也是件好事。”
门外传来阵脚步声,萧锦含抱着剑急匆匆进来:“将军,廖府后院密室里东西都清出来,装有十几辆马车银票钱财,您打算如何处置?”
“十几辆马车?”云济顿时站起身目瞪口呆,“个地方官竟能贪到如此数量,原先倒真是小看他。”
“十几辆马车不是小数目,即刻给父皇去封信告知此事,你安排队人马严加护送回皇城交与父皇。”云尘斟酌道,“近来朝中赈灾济民,军中招兵买马都花不少银子,廖秋贪这些钱财刚好能补上缓解些压力,也算是他这辈子做为数不多好事。”
“是。”萧锦含走两步,又回过身问道,“殿下,廖秋还在牢里压着,要如何处置?”
才悻悻收手。
几人刚从地道上来便碰见云济萧谓浊二人,云尘将阿志哥哥交与随从带回去医治,苑儿带着阿志也道跟过去。
“你们那有还多少活口?”云尘上前问道。
“少得可怜。”云济摇着头叹口气,“搜好几间暗房,总共活着不过二。”
云尘抬手叫来统领,吩咐其将暗房里面尸首都带出来,帮着回归本家,再去庙里请些高僧给他们超度,将大大小小事打理妥当后便随众人回客栈。
“还能怎处置。”云济直翻白眼,“杀干净。”
“只是杀倒还便宜他,既然他如此喜欢割旁人肉,便让他自己也好好体会下这等滋味。”云尘淡声道,“萧锦含,你去回衙役,择日将廖秋公开行刑,凌迟处死。”
“另外,将廖府里原先不知情下人,每人分些银两送回家去。至于那些为虎作伥,虽是形势所迫,但他们害不少人命,绝不能轻饶。”云尘顿顿,随后开口道,“尽数流放,此生不得脱奴籍。”
“是。”
“这回南下当真让人出乎意料,小小个南水县倒真是藏龙卧虎。”云济撑着头,转转袖子,“谓浊打算留萧锦含在这多待两日打点番,尘儿呢?何时回宫?”
前脚踏进客栈,后脚店小二就抱两卷绑绳结画卷跑来叫停他们:“公子,这些是方才位姑娘托交给您。”
云尘接过画卷,从怀里掏锭银子过去:“多谢。”
“尘儿可知是何人给你?”待众人都进到屋内后,云济掩上房门问道。
云尘将画卷展开,里面清晰印着自己跟楚樽行画像,右下角落两团黑墨,个“邵”字,个“秋”字。
“是邵门主。”云尘然地合上画卷,“邵门主原先说过她们直在暗中做些替人杀人买卖,想必这两卷画卷就是廖秋委托邵门主其中项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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